尽管大周亡了,她也不怕。
可君莫尘是君家后人,大周是他们家的天下,他能忍心看着大周逐步走向灭亡?
徐罱将写好的折子合上,“你担忧得倒是挺长远,大周如今兵强马壮,国库也充裕,就这点事儿,亡不了。虽说如今天家不大管事儿,但有个容丞相,就一个顶一百个。他也就这件事不打想管而已。其他的事情,他都管。”
“你没觉得容启有点奇怪么?”江云歌认真的问。
徐罱喝了口热茶,“哪里奇怪?年纪轻轻就做了丞相觉得奇怪?”
“不是。”
“容丞相年少有为,天资聪颖,得天家信任重用,一枝独秀,若我有个小女,一定嫁给他。至少衣食无忧,我脸面上也有光彩。”
江云歌切了一声,“你们这些老头儿,就想着高攀人家。”
“这朝中有待字闺中的,哪个不想高攀?可是容丞相一个都没看上。我看啊,此等文武双全,睿智温和之人,怕要的也不是一般人。”
江云歌拿着茶杯一口饮尽,“管他呢,对他不太感兴趣,走了。”
“你去哪儿?”
“回府啊。”
徐罱把折子递给她,“顺带把这个折子给容丞相。”
江云歌右手叉腰,眉心拧起,“你让小厮或者下属送不行么?”
“最近我还忙着林知秋的案子,小厮下属都不够用,你给容丞相送去。”
江云歌瞪他一眼,还是伸手拿过,将折子揣在怀中,出了刑部。
来到丞相府,直接走了进去。府中下人忙忙碌碌的,但见着江云歌来,管家立马就迎上来,让江云歌先去主卧等着。
又是卧房。。。。。
怎么每次都让她在卧房接见。
也没出声,坐在案几前等着。
“丞相大人还在看折子,马上就来。”
这个马上。。。。
估计又是个把时辰。
江云歌拿着桌案上的瓜子儿嗑着,碟子里的瓜子儿都吃了一半了,容启才出现。
一身深墨色长袍周身,衣袍上绣着一支白梅,给单调了衣衫,增添了一抹白。
面颊如秋月,眉目温和,脸上带着浅笑。
“江大人久等了。”
“没有没有。”江云歌立马站起身相迎。
容启走至她身前坐下,见江云歌还站着,“江大人坐吧,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必这么拘谨。”
江云歌脸上带笑的坐下。
她从怀中拿出折子递给容启,“这是徐大人写的,让我交给你。”
容启修长玉如玉的手拿过,打开粗略的看了一下,脸上仍旧温和。
江云歌有些佩服容启,不管遇何事,他似乎都是面不改色,好似没有任何东西能掀起他的情绪。
容启将折子放下,“江大人喝茶。”
江云歌笑了一下,“丞相大人也喝。”
“此事,我会禀明天家,至于天家打算如何处置,我没法干涉。”君寒始终是君,他也只是在他手底下办事。
江云歌双手拖着下巴,“我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