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毫不客气的拿过,揣进怀中。
“你梳头想要去哪儿?”
江云歌脚蹲得有些麻,起身的坐在凳子上,“去临王府。我消失这么几天,总得对君卫临有个交代。我毕竟是他手底下的女武官。”
顾北鸢垂下眼帘,“可据我所知,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临王府。”
“又是她!属于我的影!”
是君莫尘叫她去的?
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忙!
江云歌走至鸾镜前,又开始艰难的梳头。
“你身上有伤,让她替你些日子,也并无不好。”
“我不需要君莫尘的人!我自己可以。。。。。正如,我去救银票一样!”
顾北鸢心中突然疼痛了一下,面上却是毫无波澜,但那双眸子中难掩悲伤的情绪。
“你恨他?”
“当然恨!”
顾北鸢呆坐在轮椅上,没在出声。
江云歌束好头发,看着镜中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自己,心中叹口气,起身,看向气韵清傲的顾北鸢,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你的。”
顾北鸢只是抿着唇,没作言语。
清澈浩瀚的眸子看着她出门,语气哽咽,道了一句,“对不起。。。。。”
江云歌回了临王府,进了小院。
院中的红衣女子见她进来,连忙行礼,“见过主母。”
江云歌走至石桌前坐下,眸子冰冷的看向女子,“以后你不必再假扮我,你告诉君莫尘,以后我的事与他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刀两断。”
红衣女子眸中很是惊讶,但也没敢问出声,只是点点头,拿着佩剑飞身离开了院子。
夜色来得很快,江云歌双腿盘着静坐在床榻上运气恢复内伤。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脸颊上,将她纤长的睫毛映衬,眼底留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她刚刚吃了一颗筠魂丹,药效正强,此时运足内力疗养周身筋脉,再好不过。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额间的软发,倾城好看的五官显露无疑。
运足三个周天之后,江云歌浑身轻松,心口也只是隐隐疼痛。
倒下身子侧躺在床铺上,没多久便睡得深沉。
第二日清早,江云歌一个人坐在厨房吃饭,不久,源端出现,见她一脸病怏怏的不禁猜到,前几日和他待在在一起的,又是影。
现在出现的才是真正的江云歌。
冷着脸走近,坐在她身旁,喝了一口热汤,沉着声音开口,“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去流浪了几天。”
源端见她胡诌,知道她是不想说,便没在相问。
两人用完早膳,江云歌没心情守着君卫临,便继续回小院躺着。
她就呆呆的看着床帐顶,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很是难受。
一口气喘不出也吸不完,就是这样难受的感觉,让她谁也不想理,话也不想说。
想着那日君莫尘和那丑八怪鱼水之欢,她心里不仅愤怒,还有难过悲伤。
果然男人就是一张嘴。千万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