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见他好好的,待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刚刚准备出院子的时候,见着君卫临一身墨色蟒袍从门外回来。她连忙行礼,低着头没敢看他。她害怕君卫临像君莫尘说的那样,问她要孩子。
银票是她幸幸苦苦生下来的,那个时候还差点难产生不下来见阎王。她生他的时候也才十七岁不到的年纪,早早的当了娘,她才不想把孩子送给别人养。
别仗着她只是一个小官儿,便可以随意欺负人。她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
君卫临让她起身,知道她是来看江银票的,嘴里说道:“在过几日,你就抱回去吧。他整日缠着容儿也挺招人烦的。”
江云歌快要笑出声,明白她的苦了吧。这小子就是爱黏人。
“银票不懂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多担待。”
君卫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进了院子。江云歌转身刚走几步,便听见自家儿子甜甜的叫君卫临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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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不断。两人顺利的找到斗坊,坊中多为京畿贵族子弟中的纨绔,寻常鲜少吟诗作对,就爱斗鸡走马,斗蛐玩乐。
此刻穿着华贵的锦袍子弟正围着一张桌子呐喊,兴奋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霸王,干它!”
“霸王,威武!”
“咬它,咬死它!”
江银票被二虎抱下来,准确的找到柳玉璞,走至他身边。桌上的赌局很快就有了胜负,又是柳玉璞的霸王赢了。
看着他身前的银两,似乎已经足足一千两。今日已经赢了不少银子。
他身上着灰色苏绣锦袍,是金菊打底,隐隐约约可见布料上纹路细致的菊花图样。用玉冠绾了发,腰环玉玦,也一副贵公子气度非凡的模样。只是那性子,着实不像个正人君子。
他叠好银票往怀里一揣,胸前便鼓鼓的,扬着趾高气昂的眉目,不屑的用鼻孔朝着他人,“谁还来?都不来我可回相府了。”
没有人应声,他准备收好瓷罐儿回去,却在这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我来。”
柳玉璞找着出声的人,却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最后他弯腰看了看桌子下面,见到了江银票矮矮的小身子正士气及足的叉腰。
嘴角连着扯了两下,冷笑了两声,这到底什么年头,连一个三四岁的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都要来对战他的霸王。
江银票爬上凳子,身板儿挺直的站着,目光毫无畏惧的看向柳玉璞,用拇指擦了一下鼻子,“你,和我斗。”
柳玉璞笑出声,这是哪家小孩儿,奶气儿都还没消干净就来斗蛐蛐儿,那可别怪他欺负人。
“和我斗可要银子。”
江银票从包包里豪气的拿出一张银票,扔给他,“赌不赌?”
柳玉璞拿着银票一看,一。。。。。。一两?
这小子是开玩笑的吧!
“一两是看得起你啦!我要是和别人赌定然只给两个铜板。”
柳玉璞眯起眼睛,这小子好生猖狂。
“赌!老子今天就要赢你这一两银子!”
江银票扬起粉糍般白团团的小脸,同样用鼻孔朝着柳玉璞,“那你压多少两银子?”
“自然也是一两。”
江银票立马摇头拒绝,“不行,我这里面可是蛐蛐儿里的王中王。你用一两简直是侮辱它。一千两,压在这儿。”
“你小子。。。。。小心我揍你!”
“压不压吧。别让我一个三岁小孩儿看不起你。”江银票得了便宜还一副我不耐烦的模样。
柳玉璞气得拿出怀中的银票压在桌上,“现在看不看得起?”
“这还差不多。”江银票十分满意的点头。
“七八年前就认识的好朋友。他得知江家落难,你沦为军妓,让我在一旁指点你自救。”
江云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他以前就认识我?”
“他以前就偷偷喜欢你。只是一直藏在心里。我也不是多舌的人,自然不会说出他的心思。”江云歌望向他一本正经的脸颊,眉心拧起,“真是这样?”
“那是哪样?你以为皇太子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