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小小年纪,做事的确是稳重的。”
“去吧。”
此时,俱乐部的大巴车已经开始催促。
众人见状,便纷纷先带着雯昕、涂宇阳上了车。
宁丰站在车门前,看着山樹和那些孩子们。
“奶奶!”山樹、小山、小樹,还有五行乩童和其余的孩子们,都纷纷跪了下来,朝着陈丽华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哎!快起来!快起来!”陈丽华也是红了眼眶:“好孩子,去吧,都去吧……”
终究,离别已至。
小山、小樹、五行乩童和其余的孩子,纷纷回到了宁丰、山樹的诡域当中。
山樹和宁丰最后上了车,在车窗前依依不舍地看着陈丽华。
老太太目送着大巴车关门、启动,并逐渐驶向天空,终是没有忍住,留下了两滴有些浑浊的眼泪。
“表哥啊……”
“你的心愿也算是了结了一桩了。”
陈丽华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地拄着拐杖,缓缓离开了这个已经彻底无用的五伥号码头。
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去之后没多久,这一片荒芜的码头前,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随着灼热的风暴掀起四周的尘土,一阵银饰、铃铛的碰撞声中,两道倩影出现在了码头之上。
一个,正是那位提着灯笼,疑似算计了小森等四个孩子的旗袍女人。
她提着惨白色的灯笼,黑色的火焰在其中燃烧着,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另一位,则是在望月村让众人望而生畏的落花洞女。
“那位扎彩匠走了。”提灯女人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其实……完全可以杀了她,免得坏事。”
落花洞女瞥了提灯女人一眼,语气生冷:
“无此必要。”
“她也算是故人的亲人,那擎藏的几分薄面,我还是要给的。”
“别看擎藏老道死了,他若要对付我,哪怕是我全盛时期也毫无办法。”
“也就那位蒙古萨满,能跟他扳一扳手腕了。”
“毕竟……当年古董店一聚,我们四个虽各有收获,但以他们二人收获为最。”
提灯女人耸了耸肩:“古董店聚会,还是我发起的,也没见你感谢我。”
“我会跟在你身边为你做事,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感谢了。”落花洞女缓缓摇头:“毕竟,你和我们的两位族长都是三十五年前的十位祭柱之一。”
“至于你埋在俱乐部当中的诸多棋子,包括这一次的五大权贵,微妙的破绽倒是没有让任何人知情。”
“当宁丰施展技能的时候,伥鬼脑海中的俱乐部提示音……”
“也幸亏宁丰感知不到。”
提灯女人眉心一挑:“这么确定?”
落花洞女扯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如果这一切暴露,刽子手已经杀来了。”
提灯女人拿着香烟的手微微一抖,似乎不愿多提,话锋一转:“那么,你让我跟着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里也没有原初诡异的碎片给你补充力量吧。”
“不,这里还有一个女人。”说着,落花洞女素手一扬,随着空中若有若无的哭嫁歌,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湖中响起。
“该死……该死的宁丰……”
那阴恻恻的声音,是易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