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说书,不过是遮人耳目的虚言罢了。
“圣上喜欢,她这样做又有何不可呢?”花棠棣早就作如此猜想,此时十分镇定,“而且,她给圣上出的主意皆有可取之处。圣上愿意听取她的建议,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收获全部功劳——这样的好事,圣上怎会拒绝?”
“没想到,琉容华竟是这样赢取圣上的宠幸。”文月儿叹道,“后宫无人能有大的胆子。纵使是我提前知道了琉容华获宠的手段,也不敢去原模原样实施。”
以干涉朝政获宠实在是太冒险,一个不小心就是九族消消乐。说不定苏斐然在永宁殿说每说一句话,她的爷爷乃至太爷爷乃至各辈祖宗,都得在阎罗殿前闪现一次。
苏斐然在股东大会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要是让她知道,花棠棣在文月儿面前如此夸大其词,还真能把文月儿忽悠瘸了,必然会感慨她如若穿越去现代,绝对是一个厚黑学好苗子、阴谋论大手子。
“我已传信给家中,让他们在宫外好好查查她的来路。”花棠棣的话中蕴含着深长意味,以至于文月儿有些听不懂了,“庆都御史苏慎行不过是个御史,怎么会教出这种女儿?”
虽然文月儿已然跟不上花棠棣的思路,但她踌躇了片刻,而后坚定地开口:
“妾身绵薄之力,愿为娘娘效劳。”
花棠棣虽然看过王倩准备的才艺,但会场端坐的各位确实头一遭见。
若说曾文昕一舞让她们神魂颠倒,那王倩一出手,就震惊得全场人都站了起来。
就连端盘子的侍女也不免手一歪,将盘子摔在地上。
刚才的会场中央,一声爆响后,烟尘弥散。
韩涉双手持着整整十片木板,交叠于胸前。而此时,这十块木板齐齐从中间断裂,整齐得像是被一把利斧劈开而成。
不光是观看的人们惊讶到失语,韩涉自己也震惊得一时失神。
王倩此拳,不仅劈开了十块木板,力道更是贯穿阻碍,狠狠地击打到了他的胸膛。
他只觉得一阵大力犹如长虹贯日,带着千钧重量锤击在他胸口!
若非有十块木板阻挡,恐怕就连他也要被这般力道逼退数十步。
“师妹真乃武学奇才”
韩涉心头大骇,再也不敢轻视面前这看似弱柳扶风的少女。
前几日,师父李惜云跟他说在后苑新收了个天才关门弟子时,韩涉还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后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天天沉沦儿女情长。就算有人根骨再好,没有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练习,也没有坚韧的心志,亦不能传承大虚剑派的衣钵。
王倩只用了一拳,便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
“小女子不才,不会什么才艺,只能以此一技献丑。辛苦韩涉侍卫帮衬了。”
王倩一袭劲装猎猎立于台上,抱拳扬声道,然后用仅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
“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