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富也审视地打量了女儿一会,最终语气强硬地开口道:
“你且回去告诉他,想精进学业,秦家可以花钱给他捐个国子监的名额。至于花大价钱帮他攀附张家,那是绝无可能。”
他倒完全不担心女婿自己能有本事与张家扯上关系。
身为乡试主考官,所有同年参考的佼佼者都会在张经宏面前竞相表现。他乔师友又凭什么脱颖而出?
若乔师友真有那般优秀,早就被南都城那些清流文官或勋爵家抢做女婿了,哪里轮得到秦家这种商户。
珍娘无法,只能愁眉不展地告辞离开。
毕竟她一个出嫁女,拿了那么丰厚的嫁妆出嫁,总来麻烦父母也说不过去。
只是,没办成丈夫交待的事情,心里有些惴惴。
又怕影响他的考试,回去连说都不敢跟他说。
只暗自祈祷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能叫丈夫稍微消消火气。
目送她冒雨离开,秦大富夫妇也有些忧愁。
尤其是秦夫人:
“女婿会不会因此心中生怨?”
秦大富冷笑一声:
“生怨?我看往日里就是太照顾他的自尊心,才叫他拿秦家当傻子,越发得寸进尺!”
秦夫人想到珍娘的处境,也不由地叹口气:
“只怪我识人不明,又妄想给秦家找个有功名的女婿,如今真是投鼠忌器了。”
秦大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是个秀才,就敢如此拿捏珍娘,以后但凡有了更大的出息,还不定如何。且再看看吧,他若真敢狼心狗肺,就别怪我秦大富叫他前途尽毁!”
当初选择乔师友,一方面是秦夫人做着让女儿做官家夫人的梦。
另一方面,秦大富也不反对这种长期投资,希望让秦家在朝堂逐渐有属于自己人的依靠。
可如今看来,他们委实选错了人。
与其等待乔师友不知何时考上进士授官,再晋升到足以给秦家提供庇佑的官位,不如好生效忠观主。
如今,作为观主的最宠爱的信众,不管是定国公还是同知府,亦或者是御史府,哪个不对他们敬重有加。
如今的秦家,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或举人能拿捏的了。
别说这种还没有官职的白身,就算是四品大员的南都府尹来了,也不敢如往日那般随意压榨他们。
正想着慈航观呢,就听下人来报:
“老爷,外头有人送来一封信。”
秦大富接过打开,顿时神色严肃起来。
“老爷,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