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气,想要发飙,此时找到个小傻瓜,这种恶作剧已经最轻度的发泄了。
“格格格格、哈哈哈哈……”
小姑娘指着他手中的小棍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他辨认了一阵,才发现那声音居然是笑。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对方笑得竟然捧住了肚子:“你好厉害呀——”
宁忌的脸扁了起来。
他还没有做出下一轮的恶作剧,小姑娘伸手过来,拉住了他的手:“你过来、你过来啊,咯咯咯咯……”
小姑娘兴奋地笑着,拉着他穿过了假山的区域,穿过这处院门,在隔壁的院子里,对方牵着他跑进侧面的房间里,宁忌的气并不顺,只见对方在床头用力地抱出一个箱子来,吃力地抱到凳子上打开,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整箱的板板糖,那糖又大又圆,堆在一起是足以将人撑死三遍的量。
“哈哈哈哈,你好厉害呀,我还要看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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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声音悦耳,像吃了糖一样,宁忌被气得愣在了那里,很显然,对方是在演他,但他也不是非常确定……
也在这片刻间,示警声已经响起来。
火把冲进了院子,房间的门口,陡然有人扑入。
宁忌身形一转,与对方交上了手,转眼间,冲转腾挪,两名首先扑入的士兵被他打翻在地,宁忌冲过那小姑娘的身边,狠狠地撂下一句:“狗才吃你的糖!”小姑娘“呀”的一怔,眼看着对方已经如风一般的窜出了后方的窗户。
这个时候,宁忌也知道对方是谁了。
因为院子里的示警声是:“有人谋刺公主。”
这是小皇帝周君武的女儿,傻不拉几的一点前途都没有,就跟家里的傻不拉几宁小珂一样傻——
周围已经有更多侍卫扑来,宁忌发足狂奔,窜过水面、翻过假山、越过围墙……他火气正在头上,便要帮对方试一试这公主府的卫戍极限。
过得一阵,公主府后方的银瓶、岳云、曲龙珺也被惊动了,岳家姐弟俩提着武器,朝这边赶来……
黑夜之中,骚乱声又在公主府后方蔓延。
引来了不少窥探的目光,到得明天白天,也不知道又要形成怎样的离奇传闻。
君武与周佩在府邸后方担心了一阵子,待到侍卫将公主带过来,发现小姑娘并未受伤,才先后的松了一口气。
骚乱的声音在后方蔓延了一阵,过不多时,被压制了下来。昨晚的行刺还没有个结果,今天晚上又来了,而且还波及到了被弟弟带来的小侄女,周佩格外生气,跟赵小松下令必须将对方留住,生死不论。
然而赵小松出去了一阵,回来之时,神色也格外有些复杂。
“刺、刺客已经被堵在了后头,但、但是……事情有些古怪,并没有被拿下来……”
“说详细些。”
“银、银瓶姑娘正在跟对方厮杀,但……但他们不让其他人过去,岳、岳云跟我说……”赵小松纠结了一下,她目光望了望四周。
周佩蹙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君武挥了挥手:“其他人去外头守着。”
几名侍卫陆续出门,周佩站在那儿,君武抱着女儿,听得赵小松一拱手,用很低的声音道:“岳云说……那人,是西南来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被抱在怀里的女儿还在用手比划着什么变戏法吃板板糖的事情:“这么大的板板糖……”
“你说什么?哪里?”君武问了一句。
“岳云说,是西南来的。”
“西南来的,那就是左家……左家……”
君武的目光变得严肃,他将女儿放下来,意识到对方不会是左家的同行人,他听女儿说着对方逗她的事情,此时吸了一口气:“……你说详细点。”
“是,此事似乎与昨晚的骚乱也有些关系,此事是成先生与左文轩左先生一同过的手,婢子知道的只是……”
赵小松慌慌张张的说起昨晚的事情,话说到一半,许多事情也能听出个端倪了,君武挥手:“叫、叫成舟海过来。”
赵小松才要行礼,周佩道:“叫左文轩一起过来。”
“是,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