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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义父与义子二(第1页)

当然,不谐的声音总是不缺,最终仍有不到百人选择要走。李将军决不食言,这等刺头早滚早省心,快让李三郎现场一人给了两匹绢,任其自去,拿了钱不想走都不行。一众军士看到真的给钱,都又信了几分,看向这些要走的就很不友善。众目睽睽之下,要走的人哪敢闹事,抱着盘缠滚了。

除去安排好的薛霸、牛犇众人到前营、后营安顿,其余军士都由李三郎带着,先去边上胡儿原先的营地暂住。近千军士当场领了安家费,喜滋滋地去了。

各军回营,就到军头们分果果了。

帅帐里,一众丘八摩拳擦掌,要跟李头表表忠心,讲讲道理。在座诸位,都给豹子都捐了私财,比如郑哥出了两回血,帐上空空如也,如今一顿大酒都请不起。作为实实在在的股东之一,郑老板搓着黑手,早就看上这些骑兵不错,只等发言,至于那吃人的斑斑劣迹全都忘掉。

手重了,搓破了手里伤口,把寒气倒吸。

李崇文开门见山道:“如今军中胡儿太多,正好打发一些。”先点李承嗣,“你筛出胡儿一百,我再补你一百骑。”再点张德、秦光弼,“你二人各筛出一百,再如数补全。这些胡儿皆送去三郎那里做辅军。”最后对郑副将道:“郑郎,你拣一百胡儿也去三郎那里,补你三百昭义兵。”

老郑一听不对啊,怎么到我这里就补昭义兵,立刻嚷嚷道:“李头儿,你这不仗义啊。还有两百骑么,怎么给我鸭腿子步兵。弄不成,弄不成。”操练这二百多胡儿,爷爷费了牛劲,才有个人样你就要给拿走,非常手黑呀。

李崇文道:“郑二,不是我说,全军上下,你瞅瞅有哪匹马能驮得动你?不是害你。从前人少,打小仗,这都好说。往后仗越打越大,万军丛中你一个马失前蹄,还有命在么。”

边上秦光弼也来帮腔,道:“不错不错。听哥哥一句劝,你这身板,披上三重甲,冲起来,那真是神佛退避。陌刀将李嗣业听过么,我看你比他强。前面想你来给我带步军,但你阶级不低,怎好屈了你,李头真为你好。你想,那次在草原,刘二那次,你百十人一个小阵,砍翻多少胡骑,威风呐。唉李头,要么这样,我这四百步军都已练熟,一发给了郑郎吧。再各军都凑一凑,给他一千军,别立一都如何?豹都三千多人,太扎眼呐。”

郑二哥心说我真是谢谢你老秦,狗日地你不想带步军,全给我?门都没有。

就要再说。

岂料李崇文拉下脸道:“郑守义”,起身转了几步,道,“我军要壮大,必须有步军。这里几个,看看有谁比你合适。前次秦郎那些步军就说给你,你偏不要。那时在卢龙也都好说,眼下是什么地方?你自己营里愿骑马骑驴我都不管,这步军你必须给我带起来。此乃军令!

秦副将,你说那个步军全放一起也不成,缺少配合,早晚吃亏。这有四百多昭义兵,郑副将三百,你一百,再从你那抽出一百老卒给他,全是新人我不放心。余下昭义兵皆往辎重营去,李三,听到了?”军令抬出来,二哥只好捏着鼻子认下,心中自我安慰,队伍壮大总非坏事。

次日,郑守义挑拣出一百胡儿,一人给一匹马打发了去李三那里。亲去将那三百昭义兵带回,顺路又去秦光弼处领人。

一进门,秦副将笑呵呵迎来,道:“人都给你备妥啦。”

二哥恼恨这厮昨日拆台,黑着脸道:“哪里?”

秦光弼带他一转,果有甲士百人已经站好。指着士卒道:“爷爷对你好哇,精兵皆已练熟,不糊弄你。不过呢,哥哥我再行行好,给你几个人才。”一招手,上来一人,郑守义定睛看看,是个六尺四五的高壮大汉,有点眼熟但不认得。瞧这副身板,这方面阔口的威猛,倒是很对他老黑的脾胃。

只听秦副将道:“此乃牛犇,原在昭义军任个副将,后来跟了李存孝做队头。咳,到这边成伙长了。”话到此处不免感慨,“不打紧”,拍拍牛犇肩膀道,“牛伙长,此乃郑副将,以后你跟他。放心,在豹都哪里皆相同,都是自家兄弟。”

郑守义本当秦光弼有甚得力干将来帮自己,一听是个昭义兵,方才那点欢喜就丢了大半,再看秦郎这副这贱样,感觉不像好事啊。瞧着郑二眼神不善,秦光弼忙收了浮浪笑容,一本正经道:“郑二,你休小瞧人。昨日我与牛伙长谈过,你欲将队伍拉起来,回去也同牛伙长多聊聊。实话说,若非你我兄弟情谊,这牛伙长高低不能给你。

听哥哥说一句,李头那真不诳你。若只想做个陷阵将,你大可不听,若想将来想有一日为帅,千万带好这数百步军。你看我这里步军四百,骑军二百有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拉出去便能独当一面。日后,只要有兵补来,三两下就能成一都,成一军。

明白么?如今事业大了,早晚要别立成军,分锅吃饭,届时一个你一个我没跑,张德等人都还得跟着李头再看。这是栽培你,别不识好歹。以后不可能全是骑军,养不起也没必要,按三郎话说,步骑结合才是王道。好做。”回身又对牛犇道:“牛伙长,郑副将虽是骑将出身,步战亦不差,曾在草原百人成阵,破数百胡骑。为人亦忠厚。我言尽于此,去吧。”

牛犇看看郑二,两片厚唇一开一合,似是回答秦光弼,也似对新上司,说:“牛某并非不识好歹,跟随李节度亦曾用命。只要将军一视同仁,不轻贱弟兄性命,要俺等死战卖力都是分内之事。然,若要欺负俺,也不能够。”

二哥是个听劝的性子。昨夜回来翻来覆去半宿,也想通了道理,只是不忿老秦拆台。再说,该装还是要装一下,得了便宜也要卖乖不是。此刻听说,也不作态,诚恳向秦光弼一拱手,道:“秦郎情谊,俺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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