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证在手,她自是能审得出来物证,两样皆在,刘家不但要娶吴华芳不说,她还能将沈清晏的声名都毁个彻底!
刘夫人显然不知道自己这次闯下的大祸是无可补救的,她回到刘府之后,便命人赶紧去寻上好的面料,准备着给刘颂好好置办一身婚服,以备大婚所用。
而当刘府众人在得到这个消息气急败坏地回府之时,刘夫人还不知道自己余生都被这些自以为是给断送了。
刘大人进了刘夫人的屋子,二话不说先是一个巴掌将她煽到在地,随后刘家余下之人便都走了进来。
所有参与了今日之事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刘夫人摸着自己肿起的脸颊,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
刘家人也不想再同她有任何言语解释,当夜便将刘夫人再次锁到了院子里,通院的丫鬟婆子全都裁撤了,只留了一个原本在厨下的烧火丫头伺候。
随后,今日这些与刘夫人一道胡闹之人,亦全都关押了起来。若不是怕外头人听到风声,立定便是要尽数找人牙子打发了去的。
原本刘家是想着等吴华芳定了亲事,他们再去同沈清晏提这个亲,如此一来宁瑞公主府自是不会有什么说法。
可如今吴华芳尚未瞧好人户,刘颂反而要去尚临川县主,饶是再愚蠢之人也当是能想个明白了。
刘大人不愿多言,当下令府中心腹之人拿了银两去寻当初打点好的那些算命先生。无论如何只要没有证据在手,就算宁瑞公主再气,一时间也不能拿刘府怎么办。
刘颂与刘馨亦是满面愁容,原本好端端一桩婚事,先时险先被自家阿娘给搅和黄了。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转机,又被她给断送了。
而且,今日之事通个元京城都传遍了,刘府若然不娶沈清晏,便是让沈清晏再难议亲。
可刘家即便想娶,宁瑞公主府那头想来也会阻挠一二。
更何况,还有卫国公府那头。
想到此处,刘家上下便觉头疼,凭白给自己惹上祸事。
而那头卫国公府得知这个消息之时,也是满府震惊。
徐徽宁与徐衍二人不知所以,卫国公夫人听了眉头紧紧蹙起,徐老夫人更是气得摔了手中的盏子。
她就不该病急乱投医,只记得刘颂是个好孩子,却忘了他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娘!
卫国公听得这个消息后,抬眼道:“老夫人往生还未满一年,纵使雩娘不必守三年孝期,可这刘府不是书香门第吗?怎么,这个时候会无端端跑去同承恩侯府提亲?”
徐衍亦道:“对呀。雩娘的婚事,柳家人又做不得主,跑去同柳家提这些做什么?”
这父子俩显然不知道两家长辈想要相互许亲之事,但徐徽宁却是知晓的,她便将这些时日发生之事都尽数说了说。
卫国公一听,当下便令人赶紧去将那些个算命先生都给先拿捏来。
无论这事之后如何,眼下是绝不可让宁瑞公主府拿捏到把柄,如若不然就是害了沈清晏一辈子。
卫国公气啊,可再气他也不能当着妻子孩子的面,同自己阿娘言语不敬。于是,他让徐衍同徐徽宁陪着卫国公夫人先赶去刘府。
什么礼节不礼节的,眼下十万火急,他可顾不得这些。
“阿娘,此等大事,你也不同儿子说一说,儿子也好心里有个底呀。”卫国公不敢将话说得太重,自己的阿娘年事已高,又被刘家这事给气着了,此时他若再气上一气,怕是要出事。
徐老夫人也很是后悔,“我原本想着颂儿也不错,加之他又肯为雩娘甘心做任何事,有这样的夫君在旁,日后雩娘定不会受欺负。”
“阿娘,我知晓你不想雩娘同萧家人有什么干系。”卫国公一语道破了徐老夫人的心思,“可你现下这般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徐老夫人也是十分无奈:“我知道此事我是草率了,可你也见着了,恕儿同雩娘那般。我怕再晚些时日恕儿求得了今上赐婚,咱们就无力回天了。”
徐老夫人非是觉得萧恕不堪,只是她实在是怕了。她的长女因为萧家人,殁了,她不想沈清晏也一并入那个虎狼窝里头。
明德皇后幼时承教于秦汐膝下,沈清晏亦是打小养在秦汐身边的,她们两个师出一人,行事过于相像,徐老夫人实在害怕。
她宁愿沈清晏怨她一世,她也不想看着沈清晏也如明德皇后一般,红颜薄命,在大好年华的岁月之中被湮没。
卫国公叹着气又安慰了几句,言语间让徐老夫人安心,这一切诸事他都会安排妥当。
徐衍同徐徽宁一道陪着卫国公夫人去往刘府,几人才被引进内屋,卫国公夫人便急道:“阿娘,此事不是说好了,不可张扬不可张扬,怎么还能在此时宣扬出去?”
刘老夫人也是心里怄得慌,拉着女儿不住的哭。几个小辈见此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都一一施礼离开了。
“怎么回事?”几人自刘老夫人院中离开,抬脚就进了刘颂院中,待满院的仆从都遣退了之后,徐衍方开口。“你什么时候同雩娘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