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很快恢复了空旷,微风没有阻碍地吹过,仿佛从来没有人到访过一样。
半晌后,忽然有一男一女凭空出现,站到雁宁和季竹桾所站过的地方。
“你满意了?”
“当然不。”红霓面对女修离开的方向,神情说不上来的复杂,“现如今,有个天大的秘密,正等着我去剥开。”
冥霄冷笑一声:“故弄玄虚。”
对于明显的挑衅,红霓罕见的没有发怒,只是十分怀念地感慨道:“成年妖的事,小孩子少插嘴。”
“我现在成年了!”
“哦,我忘了。”
冥霄深呼吸几下,强自镇定道:“所以,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句话将亲弟弟气个半死。
“阿姐。”冥霄嘴角扯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爹娘的遗魂若是知道你这样虐待胞弟,必定半夜站到你床头,为我伸张正义。”
“哦”了一声,红霓看也不看身旁的人,淡淡道:“那我要好好和爹娘说说理,这些年养你,费了我多少人魂鬼魄。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不消说报恩还债罢了,反倒还有脸埋怨起来。”
“当初许诺我成年便可离开的人是谁?阿姐还要和我再打一架吗?”
往事重提,冥霄眼中涌动几番怨怼。那次他不顾自己死活,也要与阿姐争个高低。
被金簪捅了个对穿又如何?反正他赢了。
幻妖一族以造境为擅长,越是法力高深,以身所化之境越是宏伟斑斓,可他空有千年修为,却只能造出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一个幻妖能忍受这一点。
“阿姐,你说你被修士所伤,因而避世不出,可为何要将我也困于此地?这世间有哪一个幻妖像我一样?空长年岁,对外界一无所知,简直不如黄口小儿!”
说道最后,他似乎要将这一千年来的憋屈与烦恼尽数摊开。
红霓将视线转向他一瞬,转而继续眺望前方,神情犹疑不决,似有难言之隐。
“你说的对,躲是没用的,早晚要出去,只是……”
“有一点要提醒你,遇见姓岳的,不许提起我,只说你是散居的幻妖旁支末族便可。”
“阿姐怕这人?”
“不,我是担心你被打死。”
秘境外。
“师妹,你的伤口如何了?”
雁宁还记挂着季竹桾被妖兽所伤,因此提议尽快离开秘境,不料却被对方否决。
“其他师姐在哪还不知,我倒觉得,应该去找她们汇合。”季竹桾提剑在前,甚是平静。
雁宁觉她说的有理,便随之跟上,只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季竹桾何曾关心过旁人死活?
因此,当季竹桾的长剑捅向某人心口之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动作太快了,像是早就谋准了目标,一击即中。
“季师妹,你怎可残害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