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邪笑一声,挂断电话后,指着高瞻云对邱清影示意了一下,道:“动手吧,很解恨的,干掉了他,我们再去会一会苏良弼。”
纵然邱清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当她听见萧然的话后,吓了一大跳:“你。。。你要去找苏良弼?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他要杀我,这也给了我杀他的理由。”
萧然耸了耸肩膀,仿佛在别人眼中,宛如神灵般强大的苏良弼,在他眼中跟蝼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接着道:“仇人如果不被我干掉的话,我睡不安稳。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龚墨翰意欲对陈欣怡下毒手,已经被我的人给拿下了,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儿。你搞快点儿,估计还能赶回去,趁他咽气之前给他来一刀。”
邱清影是实实在在的被萧然的效率给震撼到了。
当她听见龚墨翰已经被拿下,心中狠狠舒了一口恶气。
似乎萧然说得不错,只有亲自手刃了敌人,才能解开心中的悲痛和仇恨。
在萧然的催促之下,她握着匕首快步冲向还在往山下趴的高瞻云。
“不要。。。不要。。。”
在高瞻云惊恐的嘶吼声中,邱清影手握匕首一刀挥下。
可是她这一刀却并不是直奔高瞻云性命去的,而是废掉了高瞻云身为男儿的标志。
站在旁边的萧然顿时吓得胯下一紧。
这种滋味,只有同为男人的他才能够感同身受。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跟狗一样苟活在这个世上,遭万人唾弃,让你后半生都为你所做过的事情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邱清影也不嫌恶心,竟然捡起高瞻云那被她割下来的玩意儿来到王荟的坟前,将那玩意儿丢在地上后,又用匕首插了上去。
然后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舅妈,你安息吧,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所有参与谋害你和我们邱家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会的。。。”
高瞻云在巨大的疼痛和心理折磨之下晕了过去。
邱清影虽然有意留他一条命,但他能不能活下来,还真要看他的运气。
毕竟他的左腿被萧然一枪打断大腿骨,另一条腿的脚踝被萧然一脚踩得稀碎,这辈子都没有复原的可能。
现在命根子被废,已经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仅剩下一口气还吊着,属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邱清影在萧然的陪同下离开了农家乐这个伤心地后,回到酒店稍微休整了一番。
在临近傍晚时分,两人才再次出门。
对于省城,萧然并不熟悉,不过好在战皇从龚墨翰的嘴里得知了苏良弼的家庭住址。
“萧然,你真的有把握吗?”
邱清影虽然已经亲眼见识过萧然的厉害,但身为省城本地人,她深知苏良弼有多么的恐怖。
“没把握,就不去报仇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龚墨翰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觉得如果苏良弼得到消息,他会轻易放过我们?”
萧然见邱清影的心情释怀了许多,便转移话题,笑着道:“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我对这省城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儿有好吃的。”
邱清影想了想后,道:“往前直走,过三个红绿灯左拐,那里有一家中餐厅,味道很不错。”
萧然点头嗯了一声,直奔那家中餐厅而去。
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吃饭的人并不多。
两人要了一个小包间,刚坐进去点完菜,就听见隔壁包厢内传来有人拍桌子的声音。
这包厢是用折叠隔断板隔开的,并不隔音,而且还能通过隔断板的细微缝隙看见隔壁包厢内坐着三名中年男子。
其中一名大背头中年男子应该是喝醉了,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愤愤不平的骂道:“苏良弼这个王八蛋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将我们给赶尽杀绝吗?居然敢要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今天下午如果不是你们俩拦着,老子非要给他一刀不可。”
另外两名男子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却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和理智,急忙捂住大背头男子的嘴,满脸紧张的嘘声道:“你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这里可是省城,是苏良弼的地盘。万一你说的这些话传进他的耳朵里,我们三个休想活着离开省城。”
大背头男子一把推开两人,骂骂咧咧道:“怕什么?他不就是掌握了我们的一些秘密吗?谁屁股里还没有一点儿屎,他想要以此要挟老子,哼,逼急眼了,老子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另外两名男子虽然被大背头的这番言论给吓得够呛,但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其中一名平头男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也跟着抱怨起来:“谁让我们不小心呢?老子的那点儿破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万一捅出去,苏良弼再暗中操作一下,我至少是五年起步。”
另一名圆脸男子见两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我早就听说了,这苏良弼手底下养了一大群密探,专门找我们这些商人见不得人的秘辛。现在我们被他掐着喉咙,想反抗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