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芝缓缓地抽出佩剑,见卢芝动手其他人全身一震。
卢潜、张靖,还有那百余人的人手,皆按住兵刃。
潼门关守将童贯如临大敌,城头上,守军将仅有的神火飞鸦祭起,准备射击。
徐牧的笑容不变,静静地望着卢芝。
“北凉王一诺千金,吾卢芝给你这个面子。”
“一年之后再无结果,陈玉兰,吾亲自取你首级!”
嗡!
卢芝轻轻一抖手指,长剑击发,化为一道剑影。
笃!
剑锋刺入银杏树树干,整个剑身都深深陷了进去,竟不留一寸。
“吾的佩剑留在这里,一年后,老夫亲自来取!走!”
卢芝调转马头催马离去。
徐牧轻轻拍了拍外衣手臂处,被剑气撕裂的衣衫,笑了。
“好一个卢芝,竟给本王耍了一手威风。”
卢芝最后这一剑,论威力绝对不逊色于陈玉兰,甚至胜过陈玉兰。
但卢芝却没有在路上杀陈玉兰,而是到了潼门关外。
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童贯忙上前搀扶住陈玉兰,对陈玉兰道。
“陈老先生,今日太险了,若是王爷晚来些。”
“若卢芝出手,本将如何拦得住他?”
徐牧收了剑匣道。
“本王不出现卢芝怎么肯出手?他来这里,就是等本王的。”
啊?童贯被徐牧说蒙了,道。
“王爷此言何意?”
徐牧命人先送陈玉兰下去休息,待陈玉兰离开后,对童贯说道。
“卢芝的实力若是拼着受伤,可杀陈老先生。”
“但卢芝担心惹怒本王,所以才拖着来了潼门关。”
“潼门关外本王出手拦住卢家,卢芝再主动退让一步。”
“一年后真没有线索,卢家杀陈老先生天经地义。”
“亦给了本王面子不会与北凉交恶,范阳卢氏,不简单啊。”
童贯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看了一眼银杏树上的青锋剑。
“卢郡守好深的算计,这么一来全天下没人能说他卢家半句不好。”
杨帆仰面而笑。
“范阳卢氏长盛不衰,靠的可不止是武力,好了,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