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骆延那个傻子。
他在把地砖撬开,挖土,然后把教堂里的白骨往坑里扔,又填上。
一块地砖下面埋一具,忙活的非常认真。
池安和想了想,他不能从温蝉下手,那从骆延下手呢?
要是被温蝉知道他又找上骆延,肯定会生气吧?
可是他跟温蝉关系都僵到这个地步了,还管她干什么?
“骆延!”
想到这里,池安和一把推开了教堂的门。
外面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给黑暗中的教堂内部渡上一层朦胧的光。
骆延浑身是血的拿着铁锹站在祭祀台前,恍恍惚惚的抬头看向池安和。
祭祀台上放着一堆人体器官。
刚交完罚款,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连脸上都沾上了血迹,活像是杀人埋坑现场。
白天没有怨灵,蝉蝉叫他自己动手,给她们丢那里就行了,不用等她们亲自动手。
毕竟晚上他还要回家呢。
这会儿看到有人闯进来,骆延有些茫然。
“你在这里做这种事,我姐知道吗?”池安和上来就是一句。
骆延一开始还没想起来他是谁,一句我姐让他想起来了。
是那个臭不要脸非要认亲戚的人。
骆延将铁锹头插在地上,一只手撑在手把上,歪了歪头,“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你在这里做杀人埋尸的事情,要是让我姐知道了她会怎么看你?”
他并不觉得温蝉一个女孩子能接受得了这种事,不过是看骆延的颜值喜欢上他而已,要是知道他这么残忍恐怖,还不得跟他分手?
池安和勾了勾唇,借着光亮往里走了几步,“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保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傻子差不多也是恋爱脑,一提关于温蝉的事,准失控。
“不然我要是向我姐告状,她肯定跟你分手。你知道的,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这样又傻又残忍的人。”
“真……真的吗?”
骆延稍微瞪大了眼睛,眸中肉眼可见的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了铁锹的手把。
池安和点头,“你把这个镇上的完整剧情告诉我,我替你保密。”
“……”骆延抿着唇,有些不安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