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打趣道:“师姐若不要,尽管送小弟,我一定来者不拒,多多亦善!”
苏月尘闻声笑道:“真若如此,一定相赠!”
他二人到底少年男女,又为冷星云方才一撞,不好意思长时相处。说笑一阵后,便即话别,临行前,鸣云抱拳道:“崆峒一行,师姐务必小心。”
苏月尘回礼道:“周师弟在山中也请好生修行,以你之努力,异日一定证果。冷师妹方才一番言语,不必放在心上。”
鸣云闻声微微一笑,两人这才作别。
当晚,因刘一鹏与刘香浓临行在际,鸣云少不得卖弄些手段,整制了一桌好菜,便宜朱超武与窃香童吃了个肚皮溜圆。
可当晚的刘一鹏却兴趣索然,仿佛有要事在身。席中就推说刘家二祖相召,早早离去。
朱超武满不放在心上,转眼把他剩下的那份吃的干干净净。一顿饭,鸣云间中加菜又加菜,直到二更将尽才散席。
鸣云白日里受了冷星云一顿胖揍,到了晚上自然早早安息,不料到了四更天时分,猛听的冷龙山山腰传来一声震天价的巨响。奇光游走,把个半边天都印成了乌青色。
朱超武是个好事的,赤着膀子就出了草堂瞧热闹。鸣云手慢些,等到了屋外,就听朱超武指定空中道:“唉呀,那好像是刘一鹏那小子吧!”
鸣云凝神细看,只见空中一团乌金色的长虹漫天游走,尾后似拖了一人,依稀是个年青男子的模样。想着山上除了草堂外,就只有陪侍在后山的刘一鹏是年轻弟子,想来多半是他。
且说刘一鹏抱定空中长虹多时,即不能将长虹收服,那虹尾也摆脱不了他。过了好一会儿,鸣云凭目力发觉刘一鹏再支持不住,有一只手已再握不住虹身!
眼看刘一鹏要被甩脱,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他施了个什么法术。就见空中猛地血光一绽,瞬时乌金色长虹虹芒萎缩,只屈成小小一束,再无力挣扎,双双与刘一鹏栽落云头。
情势危急之际,忽而两道白光升起,一道将栽落的刘一鹏稳稳托住,另一道则将乌金色长虹收拢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鸣云想着刘香浓见识比自己广,便问道。
果然对方答道:“看情形,倒像刘师兄刚刚才收服一道剑光,如今看来是被前辈高人救走了。虽然险恶一场,但能得一口奇兵,也是喜事一桩!”
说这话时,刘香浓不自禁摸了摸从不离身的兰花剑剑柄。
鸣云点了点头,一旁朱超武见再没热门可瞧,丧气道:“睡了!睡了!管它是什么宝剑,反正也没落我手!”
且说转眼到了第二天,鸣云睡梦中忽被刘香浓推醒,再看天光已经大亮。
“该死,怎么睡的这么沉,劳香浓兄唤醒,真是不好意思!”鸣云道。
刘香浓却道:“没有的事,我听你昨晚入梦时呼吸与平日不同,倒像是功力精进的模样。所以吩咐朱超武还有窃香童都没来打扰你。果然你一觉醒来,精神气色比以前更加,恭喜鸣云兄,功力再进一步!”
鸣云闻声连忙提纵运气一周天,果然发觉真气渐壮,他习内功已有两年多,真力已成,经昨夜一番进步,真气即便在睡梦中也可增长。说起来,已是登堂入室的第一步!
守着平日规矩,鸣云起来梳洗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众人准备早饭,却被刘香浓阻止道:“叶、竺两位师叔命我传召你,你且快随我来吧!”
鸣云不解道:“所谓何事?”
刘香浓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但瞧意思倒是好事!”说完,便又催促鸣云上路。
一炷香后,鸣云与刘香浓出现在了思慕崖大殿。殿中已坐了叶、竺二人,苏月尘与冷星云也在场。
苏、冷二人见鸣云一身伤痕尽复,除此之外,精气完足,似有功力精进的意思。一人面露喜色,另一人则是摇首不屑。
鸣云见两位师姐也在,当下猜出为何要自己来思慕崖,只是事情变幻太快,到底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就听叶秋儿道:“昨夜刘师侄为求宝剑,受了颇重的内外,短时间内怕不能痊愈。我与你竺师叔商量了一下,既然一鹏不能成行,就安排你替他前去。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