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但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我,对你,也绝不是兄妹之情。”
宁鹿远看着宁云樱,一字一句,说得十分郑重,眼神不会说谎,宁云樱瞬间就慌了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走。
在这之后,宁云樱则不再见宁鹿远,她与邵铭泽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她似乎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让宁鹿远放弃对自已的感情。
宁云樱并没有直接去问自已的父母,自已与宁鹿远的关系,而是自已去查了当年的事,事实证明,宁鹿远说的是真的,他是父亲战友的孩子。
当年宁国恒与宁鹿远的父亲一起去沿海执行任务,最后遭遇风浪,宁鹿远的父亲身为队长,只身一人为所有人争取时间,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大海中。
而宁鹿远的母亲当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听闻噩耗,瞬间晕死过去,最后在生下宁鹿远后,一直郁郁寡欢,一年后便撒手人寰。
当时宁鹿远只剩一个年迈的爷爷,为了宁鹿远的将来,宁国恒夫妇就将只有一岁的宁鹿远带到了自已身边,并悉心照料。
因为宁鹿远的老家与京都十分遥远,所以在宁鹿远爷爷去世后,宁鹿远在这世上就再无至亲,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宁鹿远的身世,就算是知情的人,也会守口如瓶,比如沈家这些。
宁云樱在得知宁鹿远的身世后,心中十分心疼,但是她对他,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她也无法接受这种从小到大生活的人成为自已的爱人。
但宁云樱的疏远并没有阻止宁鹿远对邵铭泽的调查,他除了派人跟踪邵铭泽外,还将邵铭泽的资料拿给了宁国恒。
宁国恒爱女心切,他自然不会任由一个犯罪的人与自已的女儿有过多来往。
很快,宁国恒便以强硬的态度让宁云樱回家,并且不让她和邵铭泽有任何来往。
至于邵铭泽,他一边想让自已出人头地,一边又害怕自已东窗事发,他对宁云樱,其实爱大于算计,他从第一次见到宁云樱,就被她那独特美丽的气质所吸引。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可能收手了,他发誓,只要他拿到那笔钱,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做科研,与宁云樱好好在一起。
事与愿违,邵铭泽在进行最后一次交易的时候,被警方当场抓捕,而且涉及的重量也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警方拿着手中的东西问邵铭泽时,邵铭泽看着眼前那沉甸甸的东西陷入了恐惧之中,他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一包,他拿的明明只有四十克,但现在却足足有一斤之多。
可能邵铭泽无论怎么也想不明白吧,包括他的那些同伙,他们在大学校园内和校外从事贩毒,但每次都是一点点,可笑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毒品。
最后在多方审判之下,邵铭泽最终被判无期徒刑,终身在监狱之中度过。
当邵铭泽被捕入狱之后,宁云樱就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她很聪慧,一猜就知道邵铭泽的事定然有宁鹿远的插手。
她觉得自已仿佛像一只即将被囚禁的金丝雀,她如果再不离开这里,那她将会一辈子困在这里。
因为宁鹿远能让邵铭泽背负这样重的罪名,那他将来肯定也会对追求自已的人下手,这样害的不仅是旁人,更是宁鹿远自已。
于是宁云樱假装向宁国恒求情,为邵铭泽求情,与宁国恒大吵一架,让所有人以为自已是为了邵铭泽和家里决裂。
宁云樱从家里面离家出走,原本宁国恒是打算去追的,但是却被宁鹿远给拦下了。
因为宁鹿远说,让她出去走走,也许会好很多,而且他最近总感到心神不宁,上面又有指示,让宁国恒外出执行公务,他们几个分散几地,宁国恒也能放心。
果然,在宁云樱离开不久后,宁瀚轩的企业就出事了,厂库失火,还死了人,整个企业一下子就破产了,并且还负债累累。
宁瀚轩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他回来后就整日酗酒,浑浑噩噩,宁国恒见状便用棍子打了他几棍。
可是宁瀚轩却直接晕了过去,然后去医院,医院说是他原本就有很严重的脊椎病,一直靠药物支撑着,最近他又日日酗酒,脊椎早就不堪重负,加上这几棍全部打在原来坏掉的地方,所以就导致他的脊椎断裂,很难修复。
宁云樱听到家中的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只不过当她回去后,宁鹿远已经将所有的事全部处理好了。
从此,宁家的重担便落到了宁鹿远的身上,宁国恒因为职务特殊,几乎很少在家。
宁云樱回到家后,有意无意的躲避宁鹿远,但是宁鹿远却不想再隐瞒自已对宁云樱的感情,就算是宁瀚轩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缨子,你二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宁瀚轩将宁云樱叫到自已房间问话。
“没,没什么啊,二哥能和我说什么,”宁云樱并不想捅破这层关系,她只能努力的让自已看起来平静。
“你说,你对大哥和二哥,是一样的吗?”宁瀚轩继续试探道。
“当然是呀,大哥二哥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我对你们自然是一样的,”宁云樱立即回道,无论宁鹿远是不是宁家的人,但是她对他们都是一样的敬重和爱护。
“你是个明事理的,在你知道邵铭泽贩毒后,无论你对他是否有情,都不会为了他与父亲翻脸,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想借此机会,离开这个家。”
当宁瀚轩说完后,宁云樱的神色由原来的镇定变成了委屈,她强忍着的泪水此刻大滴大滴的滑落。
“缨子,别哭,大哥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了你二哥的身世,也知道了你二哥对你的感情,其实一开始,我就想不通你二哥为何要坚持在你上学的地方,那里可不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