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子,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
蔺尚说完,那手中的黑色水晶球就暗了下来,而他也喜笑颜开的坐到了椅子上,静待明晚子时,到时候他定能完成主子的任务,他蔺尚,将会成为仙界第一人。
一夜过去,众人想象中的危险似乎并没有发生,更多的人在城中以物换物,俨然没有了昨日的警惕心理。
而颜槿初昨晚半夜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已睡在地毯上,而帝辰御则是睡在一旁,离自已倒是有几厘米的距离,看着睡得正香的帝辰御,颜槿初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不曾想她的手就被握住了,帝辰御薄唇轻启,“再不安分,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颜槿初闻言赶紧收回手,然后靠着帝辰御继续睡下,而今日一早,帝辰御早早就出去见了御魔殿的人,让他们潜伏在这周围,静观其变。
颜槿初与帝辰御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就走了出去,两人走到城中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看见很多人都在此摆出了自已的货物,等待过往之人瞧见。
“百年太穗,五百年山前草,千年蜜参,啧啧啧,想不到进来这里的人竟然各怀宝贝啊,”颜槿初看着这些人摆出来的东西,心中感慨道。
突然,颜槿初就感受到了一股香味,寻着味道寻去,只见一个年轻人面前摆放着几味药材,而颜槿初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一团黑乎乎的药材发出来的。
想不到竟然是黑香尘的根,看样子还是挺新鲜的,若是种在空间内,定能存活,这玩意入药有毒,但作为香水的原料却很好用,不仅能让香味经久不灭,还能对蚊虫有一定的驱散作用。
颜槿初又看了看其他的几味药材,都是炼制丹药的好东西,虽年份不长,但却很新鲜,想必是这人刚刚从山中采摘下来的。
“这位公子,可有需要的?”那灰衣男子看着颜槿初热切的问道。
“你这杏林花和春燕草怎么卖?”颜槿初指着其中的两味药草问道。
“公子好眼光,我这两味药材可是刚刚从密林之中冒险采摘回来的,若是公子想要,这两味药材就给你算五千上品灵石了,公子你看如何?”
那男子说得一副舍已为人的样子,但他明显是见颜槿初年少,觉得他不懂这药材的价格,故意为之。
“五千灵石?这位道兄真是会说笑,你这药材若是百年份的,你说这价完全没有问题。
但你这药材最多是几十年份的,更何况还是刚刚采摘的新鲜药材,你应当知道,购买新鲜药材,若不能及时炼制,就需妥善处理,然后保存,只要有一点处理不好,就会烂掉。
这样的风险可是最难避免的,如今在这秘境之中,谁有时间炼丹,我花五千灵石买一个随时会烂掉的药材,你当我有钱没地使么?”
听到颜槿初这样说,那灰衣男子脸色变了又变,想不到这人竟然懂这么多,看来这人应该是位炼药师。
于是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这位兄弟,你觉得多少合适?若是合适,我就当亏本卖了,也算交个朋友了。”
“这样吧,你这两株药材,加上这株冰息草和这团黑乎乎的草根,我一共给你五千上品灵石,如何?”
那男子闻言有些迟疑,他其实知道这些药材并不是上年份的药材,自已打算的是能卖六千左右,但这人一上来就只给五千,会不会亏了?
“你若是觉得会有人出价比我更高,那就等吧,告辞,”颜槿初说完抬脚就要离去。
当颜槿初走出数米后,那男子急忙跑来将他拦住,他愿意以五千灵石的价格卖给她。
颜槿初拿了药材,帝辰御从戒指中拿出五千灵石递给了那人,那人拿了钱就转身离开。
就在二人转了一圈之后,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发现了一些较高的石窟建筑上似乎有人在监视着整座石窟城。
二人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就一人朝一边离去,半个时辰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此地,接着二人快速的回到之前所在的建筑内。
“每一个制高点都有相同的人驻守,而且一些人多的地方也有他们的人,这北禅门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他们定是在等待什么,他们的目的应该是用城中所有的命换取什么,”帝辰御负手而立的看着窗外,语气凝重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肯定会今晚动手,因为昨日人还没有达到最多,而今日晚上则会达到顶峰,明日则会有人离开,所以今晚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可是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只能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否则他们还会反咬一口,向来人心叵测,我们只能等了。”
颜槿初说着,无奈的坐到了地毯上,现在是危险来临前的宁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只见她拿出今日刚买的药材,准备进入空间,将它们种下。
但她看到站着的帝辰御,她心念一动,就将帝辰御带入了神镯空间,她这举动倒是让帝辰御有些心惊,若非他刚刚察觉到是她的意念,否则他刚刚就出手了。
“辰,给你看看,我的生命空间,怎么样?”颜槿初指着这一方小世界有些自豪的问道。
“有山有水,芳草遍地,除了少了一些活物外,倒是个好地方,”帝辰御很中肯的评价道。
见颜槿初进来,归一立即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颜槿初的胳膊,让颜槿初抱它,但下一刻,它就被扔了出去。
幸好它是器灵,在空间内不会受伤,不然归一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归一再次回到颜槿初身边,气鼓鼓的看着帝辰御。
“主人,你为什么要放这个男人进来,他好坏,他欺负归一,呜呜呜,主人都不爱归一了,”归一一边说,一边假装抹眼泪。
“归一,好了,对了,穷奇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它,”颜槿初用手摸了摸归一的脑袋,安慰着它,然后突然想到自已好像救了一个穷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