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村子以后,李开阳他们先被安排在客房里住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中午,几百号人聚集在会客大厅之中。这个大厅是临时搭建而成的,因为是在农户家借住,谁家也没有这么大的房子,除非是梁员外自己家,只可惜他的家又被人抢占而去。
虽然是临时搭建,木料也都是结结实实的好松木。上边儿起了一个大人字梁,下边儿有数十根柱子支撑,屋顶和周围全部用木板钉好。
大厅里摆上许多的桌椅板凳,四周的窗子做的也很精致,这样一来,完全感觉不到粗陋。
李开阳在这里身份低微,被安排在一个边角站立。朱学童反而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前面。与他共坐的是一排很有身份的人。
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华贵,身后站立的也都是一些辈份比较低的门人或者是师弟。
李开阳明白,他也是被安排在了山东朱家的门人之列。不过,他倒也不计较,反正自己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目的只是为了救出雪柳和仪清,又何必在乎别人给自己的名分。
对面儿一排也是相仿,穿着华丽的人,后面坐满了门人弟子。其中有一位也比较特殊,因为他虽然坐在座位上,但是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李开阳不明白,问旁边一位年轻人: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看他的穿着既不富又不贵,为什么要给他一个好位置坐。”
旁边的年轻人讪笑着,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
“老兄,你真有点儿孤陋寡闻了,那个人你也不认识吗?你知道天底下最大的帮派是什么帮派吗?”
李开阳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那人摇着头扁了扁嘴说:
“这你也不知道,真可笑了。当然是叫花子帮了。这全国各地大街上都是叫花子,所以他们帮派的势力最大。坐在那个好位置的就是叫花子帮的帮主,他的名字叫阮大贤。”
李开阳听他这么一解释,方才明白。眼下李开阳最关心的是,到底雪柳是不是,被那侵占青龙庄的人抓去了。
所以他目光一刻也不离开梁大佑,想听听他一会儿说些什么。
梁大佑首先抱腕当胸,说:
“感谢诸位前辈朋友,千里迢迢,万里征程,赶到我的青龙庄来赴会帮忙。小庄前不久来了一伙儿强盗,他们霸占了我的家,说什么就是赖着不走。一气之下,我和他们动了手。没想到这些人的武功高的离谱。他们的手中可以发出蓝光,不知道这属于哪门功夫。平时他们也不招惹我,一旦我靠近他们,查问情况,他们就毫不客气的对我动手,飞出的蓝色光球打到我的身上,疼痛难以忍受。”
说到这里,他解开自己上身的衣服,就见他前胸,青一块,紫一块,至今痕迹尚有。
“小老儿也自认为,功夫上有两下子,可是我和他们对抗,居然近不到他们的身体。这样即使我有再大的能力也无法施展。”
梁大佑刚说到这里,有人站起来打断他。
“梁员外我就说了,你无法靠近他们的身体,为什么不用暗器打他们呢?我听说你的追魂夺命镖,天底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兵器。怎么就突然忘记用了。”
说话的人是一位宽袍长襟的老者。他的袍子上还绣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李开阳小声的问旁边的人。
“这位是不是,哪个道观的道士,我看他衣服上有太极图,这位道长的功夫一定不简单。”
旁边的那位年轻人摇摇头,轻蔑的一笑说道:
“这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他的太极图只不过是装饰而已,他既不属于什么道家门派,更不属于佛家。他们是湖南,湖北交界之处的一个小帮派,纤船营的,说白了就是靠拉纤维生的一伙人,组织在一起,他们相互学习一点儿武术,为的就是不被别人欺负,慢慢的形成了自己的组织,有了帮派,还选出了他们的带头人,这个说话的就是他们的营头,名字叫于丹晨。”
两个人在交谈之际又一个人站起来说话,这个人长得方面大耳,穿着一件古铜色的袍子,就听主人称呼他:“葛天一,葛老爷子,你有什么话说吗?”
葛天一斯斯文文的站起来,他先整了整帽子上的飘带,然后谈吐优雅的说道:
“不可动粗,拳脚打不过,飞刀暗器也是枉然。应当以礼相待,你尽管每日去问候请安,我想他们就算是石头心也会被感化。又何必打打杀杀,弄得血雨腥风。”
他的话还没完,一个年轻人就把水杯一甩,呛啷啷碎在地上。他先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不把你当人看,你去试试。占了自己的房子,还要厚着脸皮给人家讨好吗?梁老英雄做不来这种事,我也做不来这种事,除非那种不要脸的人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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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叫王思成,是水和庄的少庄主。
葛天一一听就急了。他猛然站起来,用手指着王思成骂道: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出言不逊。我说的怎么不对了,我这是来帮老员外解决问题,不像你们有些人纯粹是来挑事情。可是问题解决了吗?人家还是照样占领着山庄。你不服气又打得过人家吗?打不过又赶不走,你说这怎么办?不用巧妙的办法解决,又能如何?”
这话听来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他的话锋有点儿过于强硬,很多人都不服他的气。王思成也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但是他是敢于直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