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了几句。
赵一随即拿着柳元晖的楷体书法,一边欣赏一边问柳元晖:
“请问柳兄和茶商柳时勉是何关系?”
“柳公乃是家父。”柳元晖不卑不亢道。
心里嘀咕着这幅字便是他刚刚在楼下所写,什么时候跑到他手里的?
“我们两家颇有些渊源,我虚长你几岁,你不必称我为先生,叫我老赵就好!”赵一回答。
“老赵?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赵一此话,柳元晖情绪放开了许多。
“柳老弟不必拘谨,随意即可!”赵一微笑着对柳元晖说。
“小弟见赵兄这间阁楼里的陈设甚是考究,特别是这幅字!”
柳元晖指着墙上的一幅瘦金体的书法说。
“柳老弟的楷书炉火纯青,不知这幅字相较于你的字来如何呢?”
赵一笑着问。
“此书笔法遒劲,结体疏朗,意度天成;风格上杂糅各家又有独创之处。在下的楷书只是常临颜真卿之书法习得,怎配与此书相比?”
柳元晖感叹道。
“元晖老弟过谦了!”
“除了当今圣上,无人能驾驭此书法风格!且我看老赵这里的物品,也都是皇宫的物件儿”柳元晖说。
他心想:“这人有这么多宝贝,还有宋徽宗写的画,要么家财万贯,要么位及人臣,绝非等闲之辈。”
只见一旁的赵一先是怔了一下。
随后清了清嗓子说:“柳老弟好眼力!这些物件确实是皇宫之物,这幅字也确系当今圣上所书。”
“那老赵你是?”柳元晖诧异地看着赵一。
“柳兄有所不知,家父在朝做官,深得皇上宠信,常给家父赏赐写宫里的小玩意儿,我偶尔拿出来把玩,仅此而已。”赵一回答道。
“原来如此!”柳元晖说完便和赵一坐下饮酒。
“不知柳老弟如何看待当今圣上?”赵一饮尽一杯酒后漫不经心地问柳元晖。
柳元晖此时也酒意上头,回答说:“当今圣上虽为大宋之尊,但我觉得他并不开心。我觉得他并不想当皇上,只想做一个纵情山水,自由自在的书画家!”
咚!只见赵一手里的玉杯落在了地上。
柳元晖赶紧帮忙捡起玉杯。
他说:“在下酒后失言,先生不要怪罪!”
柳元晖这样接地气口吻评价大宋的皇帝,自己心里也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