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顾不得解释,回过头便对戴宗道:“戴宗!水路伏击军令不变!不过不要击沉他们的运粮船!只需把运粮船左右船舷两边的船桨全部打断!再把船后控制方向的尾舵破坏掉!再锯断船锚的锁链,然后全员撤退!无需和船上叛军纠缠!”
戴宗不解:“柳大帅,为何不将敌船击沉?若是水军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柳元晖将戴宗叫道地图前:“戴院长,你看图上长安镇的位置贴近运河,此时南风天气,若是运粮船一路乘风北上,会到达哪里?”
戴宗沿着地图上的运河慢慢向上看,随即惊呼:“秀州!如果运粮船中途停不下来,定会行至秀州城下!”
柳元晖看着戴宗微微一笑:“如此看来,那么好的船,那么好的粮,若是沉入河底,岂不可惜?”
长安镇和秀州城都紧邻运河,海宁城在中间,且距离运河比较远,如果方腊打算从水路运粮到海宁城,运粮船必须中途靠舵手船夫将船靠岸,再走一段陆路运至海宁城。
柳元晖让水军破坏运粮船的舵桨和锚,就是为了让船不受控制,无法在海宁城附近靠岸,只能乘南风北上,待船行至秀州,这船上的粮便是柳元晖的囊中之物了!
戴宗崇拜看着柳元晖道:“柳大帅真是聪明绝顶!我这就去通知梁山水军!”
戴宗说罢走出大帐。
神行太保日行三百里,只见他一个冲刺,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总离开后,还在帐内的柴进皱了皱眉说道:“若是粮草不走水路该如何是好?”
柳元晖看着地图答道:“毁了呗!我们吃不到也不能让方腊吃!时迁时英!”
二人上前齐声回答:“在!”
柳元晖说道:“你二人继续乔装潜入叛军之中,若是方腊粮草走旱路顺利到达海宁城,不管你二人烧也好,抢也好,务必伺机将这批粮草毁掉!”
“遵命!”
时迁时英二人说罢走出了大营。
柴进背着手说道:“若是真的得到这批粮草,够我方大军吃两三个月了!”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哎呦!差点忘了大事!”
“何事?”柳元晖问。
“昨日宋江哥哥和卢员外让我问问你大军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我在账房粮仓忙碌了一夜,竟然忘记了!”
“柴大官人不必惊慌,你且告诉二位首领,大军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打打拳,踢踢蹴鞠,睡睡觉便好!”
“柳大帅此话当真?”
“当真,劳烦柴大官人照实转告便是!”
柴进应了一声,抱拳离开了。
安排好诸事,柳元晖坐回自己大帐中的太师椅。
他两只脚搭在案前,开始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他处心积虑对付方腊,这一休息下来,只觉得太阳穴跳得都疼。
正想伸手揉一揉,却突然鼻子一酸——“啊嘁!啊嘁!啊!!!嘁!!!”
连打三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啧,这是有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