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蜡烛、许愿、切生日蛋糕……
这些寻常的生日节目,陆鱼塘今晚生平第一次经历。
这天晚上他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开心的接受生日礼物,开心的接受生日祝福……
直到陈浩和左铃都已喝到醉眼朦胧,他还是很清醒。
他不喜欢喝酒,但他的酒量很大。
毕竟酒量,也是特别行动员的受训项目之一。
望着借着酒意相互打闹的这两位年轻刑警,陆鱼塘的脸上一直在笑着。
不同于平时……
今晚他脸上挂着的,是真实的笑。
就像曾经面对大树和燕子时那样……
发自内心的、真实的、舒心的笑。
当陈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后,左铃挽着陆鱼塘的胳膊话痨似的聊个不停,甚至还借着酒劲屡屡做出了些更为亲昵的动作。
可每一回陆鱼塘都是无奈的笑笑,然后将她轻轻推开,亦或是不时的将头后仰,躲避着她那双几乎就快碰触到自己下巴的红唇。
到最后,醉成一滩烂泥的陈浩被陆鱼塘给拖到了沙发上躺着,而左铃则是被他给扶着回到了对面601。
而就在陆鱼塘要帮她关上房门之际,左铃却一把拦住了。
瞪着醉醺醺的一对大眼睛、口齿不清的嘟囔道:“平……平时见你那么的色……姐…姐们儿今天晚上给你来…来真的……你…你又怂了……切……搞什么啊……”
“……”
之后的几天之中,陈浩仍旧在清湾村和白石村走访调查,询问当年案发期间是否有村民的房屋正在施工。
而左铃则跟着了魔似的,死磕那一大滩水泥碎块和遗骨。
每天不是拿着小锤子对着水泥块一个劲的敲敲敲,就是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每一根骨头。
三天之后的上午,陆鱼塘接到了左铃的电话。
电话里的左铃跟疯了似的一个劲的大喊着有重大发现,于是陆鱼塘便骑着小摩托赶了过去。
当他赶到刑警队的大型物证临时存放库时,看见的是眉飞色舞的左铃,还有垂头丧气的陈浩。
“哟,二位怎么了这是?怎么反差这么大捏?”
陈浩瞪了眼一个劲在自己跟前嘚瑟的左铃,说道:“我去查过了,当年案发时间段内,两个村子里都没有自建房在施工。”
陆鱼塘“哦”了一声,指向了左铃:“那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就是因为你一无所获,她在幸灾乐祸?”
陈浩望着地上被左铃这几天几乎给敲成了粉末状的水泥碎块,满面无奈道:“她当然高兴啦!走了狗屎运……还真被她给发现了什么。”
陆鱼塘瞥了眼左铃那只被磨出了水泡的右手:“哟,左大小姐,你这些天就一直在敲水泥块?苦力活儿啊!说说呢,发现了些啥?”
“看!”左铃得意的拿出了一个小号的塑料证物袋,“看好了!哼哼,本小姐在水泥碎块里,发现了一根头发!”
“哦哟?”陆鱼塘接过证物袋凑在眼前看了看,“嗯嗯嗯……可以可以,这的确是重大的发现。”
陈浩嘟囔道:“可是……当年案发期间,没有村民的房屋正在施工啊。”
陆鱼塘将证物袋还给了左铃:“我还是坚持这个推测。在一个满是红砖碎渣的地面上拌水泥,那么凶手当时就很有可能是处于一个正在施工的环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