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司马恪立即躬身道:
“朕。。。。臣弟告退。。。。”
。。。。。。
御书房。
建平帝司马恪坐在了曾经景泰帝所坐的位子上,身边有一个红袍太监伺候着,要是陈渊在此的话,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正是当初跟其争夺皇城统领一职的杨元庆。
曹正贤死后,作为他极为看重的干儿子之一的杨元庆,不仅没有随之而去,反而第一个选择了投诚。
司马恪想了想,也就将其留下了。
以后让陈渊羞辱着玩儿,似乎也挺有意思。
杨元庆磨墨,将蘸着墨汁的上等金丝毛笔送到了司马恪的近前,他接过笔,凝视着下面的白纸,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抹笑容,开始书写。
“父亲启,儿陈恪幸得父亲护佑,皇姐章大人厉大人辅左,现已登得大宝,晋位皇帝,年号建业,愿父亲早日建业!儿虽为皇帝,但儿自知,父亲永远都是父亲,一想父亲远在蜀州万里之遥,儿便相思难耐,母后更是夜夜难眠,若父有何要求。
儿一定全力支持,助父亲成就人皇之位。儿与皇姐母后日日思念父亲,盼父亲早日前来救孩儿于水火之中。
儿,陈恪亲笔!”
“呼。。。。”
司马恪拿起纸张,轻吹了一口气,将墨汁吹干,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敛去,之所以转变,是因为他放在是真的将自己代入了儿子的角色。
给陈渊写的信,必须真情流露。
这可是日后的保命符啊。
缓缓将纸张折叠好,放入信封中,目光转向身边的太监,道:
“元庆啊。”
“奴才在。。。。”
杨元庆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虽然他被皇帝放在身边听用,但为了让他消减去不必要的麻烦吗,他的神魂中已经刻下了禁制。
借助异宝,司马恪足以一念决其生死。
“这信,就由你去送吧。”
“奴才遵旨。”杨元庆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信封,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些好奇的问道:
“敢问陛下,这信要送给何人?”
“蜀州陈渊。”
“奴才。。。”杨元庆正欲遵旨,忽然愣了一下,脸上谄媚的笑容也在此刻僵硬了下来,张了张嘴,心中惊惧不已。
在最初被陈渊几乎半废的时候,他的确很恨对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吞咽其血,以泄心头之恨。
但随着陈渊的地位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他便没有了这个心思,只剩下了心中的无尽惶恐,生怕有朝一日陈渊会报复他。
现在,似乎。。。。末日到了。
“怎么,不愿意去?”
司马恪瞥了一眼杨元庆,目光微沉,虽然只是一个假皇帝,虽然他没什么权势,可毕竟也是个皇帝。
还掌控着杨元庆的命脉,几乎一个眼神,便带给了他无尽的压力。
杨元庆身子一矮,迅速跪倒在地:
“不,不。。。。奴才只是。。。。”
“朕知道,你跟陈渊有些冤仇,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真当他会记得你?趁着现在,赶紧让他消了怒火最好,明白吗?”
“奴才,奴才明白,陈大人一定不会跟奴才一般见识的。”
“嗯,知道了就下去吧,尽快送到陈渊手中。”
司马恪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杨元庆。
亲眼看着他离开后,司马恪轻笑了一声,冲着外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