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降进来时,怕寒风跟着自已灌进去,只开了条小门缝。
一进屋,抖干净落在肩头的风雪,在炭盆边扫了扫寒意,才过去拉起她的双手,像是检查什么,之后目光落在桌上那些红色窗花上,问:“剪这么多窗花做什么,咱们家也没那么窗户贴。”
姜羡无奈:“舅母怕我闷在屋里无聊,让我剪着打发时间玩的。”
“这些日子没出去过?”
姜羡白了他眼,哼哼道:“不是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悄悄请舅母盯着我,不许我到处跑的?”
现在还假兮兮来问她,就问你假不假?
云降狡辩:“我只是让舅母看着你点,上次回来你手都生了冻疮。瞧,这次让舅母盯着你了,可不就没有了。”
他捉着她的手,反复捏了下,然后顺势坐到她旁边,把人揽进了怀里。
姜羡说不过他,只能换个话题:“庞如玉上次过来说,你带着一队人马出关追击敌军去了,可有受伤?”
云降别开她紧盯着的目光,眼神躲闪,笑道:“你夫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
“那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
“不好吧!青天白日的。”云降有些羞涩的捂了捂衣襟,给自已加了点戏,活像姜羡是个欺压‘小娇夫’的女流氓。
他现在咋这么会?
姜羡差点就给他整不会了,拍开他的大手就上手扒他衣服,但还没扒开,就被云降再次捉住了两只胡乱动的小手。
“你受伤了是不是?”她神色严肃起来。
见瞒不过她,云降才“嗯”了一声承认,并在她气呼呼要推开自已前,赶紧把人搂紧,讲道理道:“姜羡,我是个将军,将军上阵杀敌哪有不受伤的。我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你看,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担心了?”
这话,还真是无法反驳!
因为她现在的确担心了。
但姜羡嘴硬,又哼哼两声,想再气会儿,但想着他都受伤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再生他的气,只得闷闷道:“以后受伤了不许瞒我,若是我不知道,没轻没重的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好,以后我就是伤着根头发丝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跟你报备。”
姜羡直接被逗笑,没好气嗔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贫了。”
她刚说完,云降见她不生气露笑了,赶紧瞅准机会,把大手握成拳头放在她面前,柔声道:“姜羡,元辰快乐。”
说完,他摊开手掌,一枚精致小巧,成色特别好的玉戒指躺在上面。
姜羡愣了下,没想过他会突然送自已戒指,微微被惊到:“好漂亮!哪来的?”
“我自已雕刻打磨的。”他说得挺骄傲
“这么厉害啊!那为什么是送戒指?”
这个朝代貌似不兴这些吧!
云降将戒指套进她右手无名指上,大小非常合宜,如量尺寸做的一样。
戴好了,他盯着瞅了好多眼,越瞅越满意,满意得姜羡都想摘下来让他瞅个够,他才道:“陆嘉说在他们的故乡,成了婚的男子都会送妻子一枚戒指,这样就能永远将妻子套牢,她就永远也跑不了了。”
果然,又是陆嘉的现代文化跨界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