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恶心了,这桌上吃的,没准都是浇过大粪长出来的。”云降还没开口,姜羡已经煞有其事替他怼了回去:“还有你平日吃的那些青菜,绿油油的,你敢说没浇过大粪?”
谁跟你扯这些了?
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的故意恶心他,许逸鸣龇了龇牙,看着眼前碗里粘稠的肉粥,下不去口了。
而他旁边的两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个小口小口吃着蒸饺,一个大口大口喝着热粥。
是个狠人!
许逸鸣嘴角狠抽了下,无语极了。
不过他这人也是有个大病的,他自已不痛快了,也见不得别人痛快。叼起个大包子,看了眼边吃边给旁边女人殷勤夹着蒸饺的云降,十分鄙视,扭头朝姜羡道:“弟媳妇,你可要当心了。”
姜羡抬头,不解:“当心什么?”
“当心某人生得太好,趁你有孕,出去偷食啊。”
这话一出,云降也抬头了,看他的眼神不恼不怒,像是在看傻子。而姜羡看着许逸鸣的脸,俨然觉得他那脑门上挂着了三个大字:搅家精!
挑拨离间,他是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这几日受刺激多了,精神有点失常,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们要不要给他请个大夫瞧瞧?”姜羡有些担心的问云降。
云降见她放筷箸已经吃饱了,一边将她轻轻扶起,一边配合的点头:“寻常大夫怕是难治,不过望蘇有个专门医治疑难杂症的赤脚大夫,扎针本事挺不错的,回头我写封信回去,让我爹派人找找,找到了送过来给他扎两针。”
“那要快,我听说这种精神失常的,久了就成疯子了。”
“那咱们别挨他。”
两人大手牵小手,一本正经的讨论走出了客厅,直走出老远,咬着包子的许逸鸣才回味过来,那两人字里行间在骂他有大病!
是他挑事的本事不够?
其实不是,只是对姜羡而言,云降不会是那种人,也不可能成为那种人。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也足够信任他而已。
早膳过后,姜羡回房睡回笼觉,云降和许逸鸣则出了门。
他们刚出门不久,姜羡就被隔壁砸东西的声音吵醒。唤来外间的小丫鬟一问,才知是方家那两姐妹动起手来了。
但许逸鸣没在府中,几个管事干着急看热闹了,根本不敢上前去拉架。
谁让这方家姐妹,一个是他们大人先前的宠妾,一个是现在的新欢,出门前都还叮嘱府中下人,不可让她受莲姨娘欺负,但也没交代能不能欺负莲姨娘。
管事真是难办得很。
眼看两人平时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小意,甜美可人,这撕打起来,简直六亲不认,不顾形象,还越打越凶,都挠抓上脸了。
比他们老家村口的那些个老太太动起手来还凶残!
管事是越看越心惊胆战,想硬着头皮上去隔开,又怕自已老脸被误伤,最后还是找来两个皮糙肉厚的婆子,靠蛮力将两人分开。
但这也彻底惹恼了方莲儿,直接提着扫帚将他们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