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呈今天是仗了谁的势,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去年老爷寿辰时,他可是儒雅客气得很。
许呈并不答话,装出一副已经尽力的模样,转身向身后一位眼睛红肿的少妇道。
“你家赵爷我喊不动,宁府大娘子护得很,恐怕今晚是要留下过夜了。”
只见少妇被许呈这话一撺掇,气得直接推开围观的众人上前,把宁府的门敲得山响。
话说下午放学,看到宁琳低着头紧跟在宁显的轿子后,陆觉就心知不妙。
找到许呈后,说明了替宁琳解围的想法。
许呈是个聪明人,不过也有顾虑。
“贤侄,总要师出有名。就算是县令也不能无故去宁府要人,更何况我这个小小的教谕。”
许呈面露难色,思索着如何完成陆觉开口求的第一件事。
“许伯伯,就帮小侄一次嘛。今天中午是我给您惹了麻烦。但您也不想我将来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沉默了半晌,还是许呈先败下阵来。
“让我想个由头去宁府。”
“由头我早想好了,那个夏国令牌,下午已经悄悄放在宁琳的书袋里。”
一旁品茶不语的贾真,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小子,饮鸩止渴的损招都想得出来,衡门真是没选错人。
许呈也被陆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划,惊得目瞪口呆。
“如果那令牌就在宁琳手里的话,去宁府带她出来也不是办不到。不过这样一来也会给她带来大麻烦的。贤侄你确定放她包里了?”
“当然。”
陆觉非常肯定。
刚刚来的路上,路过赵义的宅子。
许呈灵机一动,停下来拜访了赵义的媳妇。
一看赵义果然不在家,许呈凭借自己素来良好的官声,让赵义媳妇轻易相信了自家男人有事瞒着,嚷嚷着要一同跟来。
本来做个今夜登门的后手,没想到真起了奇效。
“赵义,你个狗东西!昨晚上还跟我甜言蜜语,说今晚早点回来。我张罗了一桌子饭热了冷,冷了又热。今天你怎么就赖在宁府不肯出来了,也不怕宁大官人知道后,抽了你的筋。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干得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全部都抖出来!”
赵义一听,外面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娘子!
此刻他脑袋嗡嗡作响,因为宁显的事,竟然忘了今天是自己夫人的生日!
这个许呈,平时温文尔雅,出手直接要人命啊。
为了能进宁府救人,竟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直插自己软肋,这段时间可没好日子过了。
真他娘的,书生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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