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解倾留下来和苏觅腻歪了一会儿才离开。
在他离开后,苏觅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她总感觉自己活了十四年活得糊里糊涂的,身边的人都蒙着一层看不透的面纱,隐隐藏藏。
她就像是被人捉弄的小丑,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苏觅紧紧攥紧手指。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被别人操控玩弄的感觉!
不管是她母亲的死,还是女梵的真实身份,亦或是司解倾的秘密,她都要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弄得清清楚楚!
还有鱼师青、奚偃,以及今天才出现的孛尔红玉,没有一个人不是藏着掖着的……
……
大理寺。
“大人!”冯子拿着一个包袱找他,“东厂让人送来一个东西,说是给您的。”
奚偃放下手中的茶杯,将包袱扯开,里面放着一团被撕得稀巴烂的嫁衣。
他的脸色顿时一沉,眸子都阴戾了不少。
冯子惊讶地张大嘴,这件嫁衣可是他们大人的母亲亲手缝制的,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他们大人宝贝着呢,一直小心存放,现在居然被司解倾撕成一堆破布!
“大人?”冯子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奚偃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咽下了快冒出来的一团火。
他将包袱收起来,一言不发。
冯子看他这幅状态,有些担心,“大人,卑职带人去东厂要说法!”
“要什么说法?”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要他道歉?”
“呵!”他冷笑,眸中迸射冷冽,“我要他的命!”
奚偃的脖子上青筋虬结,猪肝色一路蔓延到脸上,逐渐转青,整个人阴戾非常,带着浓厚的杀气。
他们大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然而冯子不知道的是,奚偃生气并不单单是因为嫁衣被毁,还有一个原因是苏觅穿着这身嫁衣被司解倾带走的,现在衣服成了碎片,就算司解倾是个太监不能对苏觅做什么,但是能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指节攥得发白,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司解倾。”他吐出诡谲低沉的声音,“接下来的日子,我陪你好好玩玩。”
“大人,需要卑职做什么?”
奚偃睨着他,冷不防提及:“今日宫宴上的刺客是你安排的?”
冯子嗫了一下,点了点头,“大人不是说要卑职解决了孛尔红玉吗?”
“你真的只是想解决了孛尔红玉吗?”他凛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苏觅和她靠得那么近,你安排的暗器可不像是只针对孛尔红玉!”
冯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擅作主张!求大人责罚!”
“你以为责罚就可以了事是吗?!没有本官的允许,你居然对苏觅动了杀心,你眼里还有本官这个主子吗?!”
“大人!”冯子大着胆子对上他质问的目光,“卑职这么做都是为了大人!大人为了苏觅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变得优柔寡断,您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