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酒店房间,沈香引靠在墙角,左右两边撑着鹤冲天结实的胳膊。
他离得很近,探究的目光极其侵略,在她脸上来回巡行。
她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别过脸躲避,“什么急事?”
“这个。”低低的声音响起同时,后腰被他揽过,贴近。
鹤冲天手臂有力搂着她,按在怀里。
沈香引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耳边心跳热烈有力。
她想,鹤冲天的心脏一定很烫,和他的体温一样滚烫。
思及此,又撑着胳膊推开他:“你和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鹤冲天任她推开,又拉近距离,笑了一阵道:“你在意?”
“对,这关乎我能不能信任你。”
鹤冲天舌头抵了下内颊,有些好笑的反问,“沈香引你就这么容易不信任我?”
“你这么上头,谁知道你俩睡了以后你会不会偏袒她?”
刚说完,脸颊被大掌捏住,鹤冲天俯视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沈香引!”
沈香引拍开他的手,脸上表情劲劲儿的,又别过脸去,看起来十分倔。
鹤冲天绷了绷下颌,“老子正当年,为你守活寡,你这么想老子?”
沈香引脚下一空,他的手臂兜起她的小腿窝,打了横抱。
失重尖叫一声,天旋地转间,被甩到极软的床垫上,沈香引连连后退。
鹤冲天指着额角的疤,“你厉害,再来一下?”
“你至于吗?”沈香引退到边缘,脚脖子被男人一拉,又拽到中央。
“不至于吗?沈香引,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心里没我也算,你酸成这样,讲话还这么难听,玩我?”
后颈抚过粗粝的指纹,这是鹤冲天的习惯,暴风雨前的信号。
沈香引猛地推他一把,“你就没别的招了?”
鹤冲天嗤笑一声,眉头牵起无奈,“对啊,你说我对你能有什么招?除了这个,还能怎么你?嗯?”
后颈的触感带动一系列连锁反应,沈香引抿唇不语,在想拥有和怕败露之间辗转。
拿不起放不下,贪妄又卑劣。
强烈的矛盾斗争在心头,想要冲破胸腔。
鹤冲天在耳边低声诱哄,指尖轻点耳廓,“你喜不喜欢,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喜欢,我肯定不会动你一下,但你喜欢的话……”
“对不起!”沈香引骤然冷静,双手瞬间死死扼住他的手腕。
她的表情太过严肃,眼中泛起的涟漪水雾也陡然不见踪迹,鹤冲天僵了一下,翻身到旁边。
“你想说什么?”他扭过半个身子看她,凌乱歪扭的衬衣下,肌肉爆炸的身体蜿蜒着青筋脉络。
“我想诚实一点。”
鹤冲天的脑子快速运转,揣测她所谓的诚实,有哪些可能性。
比如她和那鬼东西阿傍是一对儿?还是说他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或者说她其实是什么妖精,和她在一起会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