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慈善,在满遮乡内广建小学、图书馆、公园,是打工人的天堂,也是满遮人心中口中的大善神。
会不会是颜料厂分部自己搞得鬼,和满遮总部没有关系?
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厂房之间,一边记录拍摄,偶尔可以听到某个角落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或是无力的咳嗽声。
这里仿佛是一个人间地狱,工人们的生命和健康在这里被无情地榨取。
这些工人就像是被困在这个毒害之地的囚徒,没有自由,只能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苟延残喘!
天微微亮,记录下了尽可能多的证据,包括印着满遮奇迹防伪标的原装颜料桶。
两人决定先撤离。
路上,玄果骑得快,旷野的风呼啸遮盖一切声响,路的尽头一点一点亮起来朝霞。
沈香引很沉默,她在害怕。
回想起脑海中,那个没有音色的声音笃定的告诉她,这次她一定赢不了。
贪金凶险,被害到的人,非人非鬼,丧伦败行,贪婪吞宝。
如果……是被人奉若神庙的满遮奇迹和贪金有关系,她赢得了吗?
明明身处春天的热带,沈香引却觉得浑身发冷。
黑作坊里,工人们的眼神,身上的溃烂,每一个画面都萦绕在她脑袋里,难闻的气味也还在鼻尖散不去。
光鲜的背后,满目疮痍。
沈香引暗自期盼,满遮奇迹没有问题,只是颜料厂有人勾结黑作坊以降低成本。
她急于求证这件事。
如果满遮奇迹总部没有问题,她要尽快解救黑作坊的工人。
那地方哪是人呆的?!
但如果……满遮奇迹有问题,她报警有用吗?
头有点大,黎弘扬的事还没搞清楚,又插进来一个紧急事件!
另外……鹤冲天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别这股劲儿,她一直没打电话问过,不知道他在哪。
现在想想,求助于他是最快的。
对,是有正事找他,不是好奇他在哪做什么。
……
鹤冲天离家出走了。
在玄果告诉他,沈香引让他回避一下之后。
她甚至不亲自给他打招呼,面儿也不见,让人转告。
前一晚上也是,丢下他和别人去喝酒,把他扔车里,又嫌他回去太早,推出门外让他走。
他知道她在查贪金,他想帮忙,而沈香引唯一让他帮的忙是:离她远一点。
鹤冲天心里憋着火——嫌我碍事,那我走?
一走,就是三天,沈香引连个消息都没发,问都不问。
清晨,酒店。
洁白的床单上,鹤冲天围着半身浴巾,四仰八叉躺,盯天花板。
忽然手机响了!
鹤冲天闭上眼睛,蹙起眉心,直到响了三声,他快速摸起电话接起。
“喂……”鹤冲天懒懒的拖着低沉性感的长音。
“鹤先生!我找到黎弘扬高中时的毕业照了!您在哪呢?我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