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冲天抬眼看她,目光锁定,“你问。”
“江月弦……”
不待沈香引问完,鹤冲天抢答似的,“我妹。”
如期看到沈香引错愕的眼神,鹤冲天接着说:“她在我六岁那年被领养。我母亲不喜欢用手机,大部分时候联系我都是通过江月弦,你知道我这种人,家人的信息要保护好,十天半个月通一次电话。”
鹤冲天语气轻快,说的清楚,末了,又补一句:“你该不能把我们孤儿都想得很变态?禁忌之恋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说到禁忌,他眉宇间闪过浓烈抵触,言辞坦然,沈香引也不知怎么了,心情大好,十分舒爽,拿起桌上的碗就喝。
琥珀色的酒液入口,微酸与甘甜在舌尖铺开,真好喝……
哎?
哎??
“噗——”沈香引猛地朝旁边喷出酒水。
“怎么了?”鹤冲天问。
食道一路灼烧到胸前,瞬间烧烫脸颊,“你尝尝……”
鹤冲天端起酒碗,饮一口,辛辣顺喉而下。
嗯,庄师是用六十度的衡水老白干酿的青梅酒。
这场坦白局,赌注加码翻倍。
“该我问了,沈香引,你生日是哪年?”
杜鸿秋说沈香引的生日在惊蛰,他不确定是3月5日或者67日,总之是快到了。
简单一个钓鱼的送分题,鹤冲天想让她先缓缓,自己也喝点,跟上她的状态。
不曾想沈香引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半天,憋红脸说不出一句话,干脆斟满酒碗,又干了一碗。
鹤冲天眼角微抽,好看的笑僵在脸上:这都不能说?
游戏似乎刚开始就失控了,两碗高度酒下肚,沈香引脸泛红霞,微带酒晕。
咣当一声,沈香引将酒碗掷在桌上,双臂撑着桌角。
“鹤冲天,你开卡车撒肉豆蔻截胡刘则那次,为什么?”
鹤冲天怔了一下,不说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连饮三碗。
如果沈香引问难以启齿的问题,他会答,但是关于母亲,他不会说。
鹤冲天饮得急,语速也急,“在我之前,你谈过几个?”
沈香引蹙眉,掰手指,一,二,三,四,五……
“好了好了!”鹤冲天出言打断她继续掰手指,又连着急饮三碗,酒气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