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古云实揉了揉眼睛,手机凑近跟前,“沈姐姐你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
沈香引摇头,继续缝手里的红色棉衣,“没,敲了鹤冲天一笔。”
顿了半秒,沈香引接着说:“那你陪她住酒店,定个套间,一人一间。”
“那不行!!”古云实的声音响如雷,无比抗拒。
沈香引:“怎么不行?不是说你们两个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还在乎这些?”
古云实疯狂摇头,“那是小时候,和现在哪能一样!我才不要。”
“古云实。”沈香引语气凝重,放下手里的针线,看向面前热锅上的活蚂蚁,“你有没有对异性有过那种反应?”
古云实从耳根烧红到脸颊,生硬的转移话题,“沈姐姐,你在做的这件衣服看起来挺暖和的。”
奇怪,沈香引挑眉,眯起眼睛凝视他,像要将他看穿。
他会害羞脸红,分明就懂情爱。
真相只有一个!
他撒谎了。
要么,他不直。
要么,他爱惨了虎妞。
有的人,爱之切,是胆怯。
胆怯到极致,是逃避。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沈香引忽而弯了弯唇角,语气故作严肃道:“古云实,女生一个人住酒店的确非常危险,你想想,万一她隔壁住着王格那种人。”
看到古云实惊恐瞪大的双眼,沈香引又接着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这里睡不下多余的人。”
……
夜色浓得幽静时,沈香引到店门口,打算搬回装饰用的人形立台。
一个醉鬼从巷子斜对面的小卖部踉跄出来。
月光拉长他修长的身影,一身黑,融进夜色。
沈香引背对身没看到,听到脚步声靠近,转身的下一秒,颀长的身子挂了上来。
好大的酒气,灼热燎人。
高大的男人将双臂搭在她肩膀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是被铺天盖地覆盖的感觉。
沈香引收回出了一半的肘击。
“鹤冲天你这是掉酒缸里泡了一个周?”沈香引换着脚步,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