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五官扭曲着龇牙咧嘴,手里拽着老鼠尾巴,转圈甩跟玩似的!
挣扎乱扭的老鼠直冲她脸上来!
肩膀被大手用力掰了一下,鹤冲天的胳膊挡在她的脸前。
她被他按到贴在墙边。
那男人仿佛没看到二人似的,蹦蹦跳跳继续甩着老鼠跑了出去。
沈香引双腿发软,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冲出去的高大男人。
确切说是男孩,二十岁左右,又白又胖,屁股墩巨大!
穿得倒是干净。
男孩站在小区中间,一边转着圈一边甩手里的老鼠,嘿嘿嘿像嚎一样笑得大声,涎出口水。
“是个傻子。”鹤冲天断言。
“老鼠。”沈香引低声提示。
“可能是巧合。”
巧合?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是眼下她要先找瘦小,有些驼背的刘则。
六层高的老小区,刘则应该会选楼层高的地方租住。
四楼以下视线遮挡,看不到沈记裁衣。
二人放轻脚步,上到五层。
左边的人家门口放着一个鞋架子,里面的门开着,只锁了外面的防盗门。
依稀能听到掉帧的咿咿呀呀声,是戏曲。
在幽暗的楼道显得诡异。
看进去,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摇椅上,像睡着一样,椅子还在晃。
暂时排除。
右边,看不出来。
沈香引敲了敲门,吊起嗓子尖而娇,带着吴侬软语的方言腔:“有人否?”
开门的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拧着眉头,早餐的油烟味腻腻的扑面来。
“找谁?”她有些不耐烦。
沈香引:“我们药房新开脏,桑门查血压送鸡蛋的呀。你拉要不要留个电话的啦。”
砰!
门关上了。
鹤冲天凤眼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沈香引白了他一眼,踮着脚继续上楼。
顶楼的平台更宽阔些,右边,放着一个落满灰的大酱坛子,旁边堆着大葱。
左边,没有贴对联,没有放东西,空空一扇门。
左边的房子窗户朝北,刘则之所以选择在这住,一定会选能看到沈记裁衣的地方。
沈香引不动声色,从兜里掏出两根黑色发卡。
刚掏出来,鹤冲天同时间手里捏着一把钥匙。
?
鹤冲天没解释,直接把钥匙插进十字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