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房间,在被簇拥的位置,离得爹娘近,也离得哥嫂近。
沈香引完全陷入回忆之中,眼前的实景变得虚幻,跟着肌肉记忆,走出门,穿过走廊,走到她自己的房间外。
好像她还是那个绝对自由,无忧无虑的纨绔小姐。
身后柴薇跟着介绍,“这间房间…位置不大好,周围有客人可能都会经过,也比较小,两个人住的话,不太推荐。”
鹤冲天看着沈香引的表情,大概也猜出来了,“就这间,我跟你去登记。”
柴薇说:“你们不是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鹤冲天:“等人过来,让他随便挑,我和她先住下。”他指指已经走进房间的沈香引。
……
真像一场梦。
夜幕下,四合院内点着几盏暖灯,沈香引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杯热巧克力,望着外面。
时光无法倒流,逝者不会复生,但在现在,她找到了一种与过去对话的方式。
忽然想起来什么,沈香引拍了一下桌子,“玄果!我以前在池塘里丢过一幅金手镯,淤泥池子不好捞,你说现在还在吗?”
鹤冲天哼了一声,“玄果早都回去睡觉了。”他走到沈香引跟前,搂过她脑袋贴靠在自己腹部,声音很轻的说:“丢了魂儿了?嗯?你手镯掉哪了,带我去看看。”
沈香引轻轻转转脑袋,耳廓隔着轻薄布料,里面轮廓分明的肌肉炙热,她拉起鹤冲天的手,起身朝外走。
“中间,我和嫂嫂采莲子的时候掉的。”
两人刚走到小院子里,沈香引听到一阵轻微的哭声。
“你听到了吗?”
鹤冲天站住脚,指了一个方向,“好像是那边。”
沈香引又拉着他朝哭声方向去。
只见柴薇捧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条细链子,抽抽搭搭,烟熏妆都哭花了。
见到两人过来,立刻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是有什么需要吗?”
沈香引:“你哭什么?”
“没什么,个人问题,你你,别投诉我啊。”柴薇语气犟犟的。
沈香引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细链子上,蹙起眉心,“这…你的?”
柴薇摊开掌心,一条金项链,吊坠是镂空的心形,“嗯,我男朋友送的。”
沈香引顿了顿:“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说出来我应该能帮到你。”
“你?”柴薇犹豫,她现在是挺无助的,眼前这俩人看起来也挺有本事,但是非亲非故,人家应该也是客气客气吧。
“这条项链,买的还是?”沈香引又问。
柴薇眨眨眼,纳闷她怎么一直问这条项链,是很漂亮,但是她不会出让的。
“捡的,我和我男朋友去檀云州附近露营的时候捡到的。”
檀云州,八方灵塔就在那边。
沈香引表情肃穆起来,“姑娘,说说吧,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再三的问,柴薇也不扭捏了,“我男朋友,这两天总不接我电话,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就对了。”沈香引指了指项链,“这条项链死气缠绕,怨念很深,凶得很,你们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