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李经才看着就是个懦弱胆小的男人,他怎么会做出弑母这种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沈香引冷眼瞪着李经才。
李经才一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对警察道歉。
“我说过了,脸上的伤自己磕的,闹这么大误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的供词变太快,警察目光落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鹤冲天身上,再次对李经才说:“如果有人威胁你胁迫你,不要怕……”
李经才有些恼火打断他:“没有!快点结束吧,我还要回去接孩子放学。”
……
周正不在,鹤冲天开车。
沈香引通过倒车镜观察后面的李经才。
眼神呆滞又悲伤,右手死死攥着一个金属手提箱的把手。
可怜又可恨的男人。
碧落古镇门口,鹤冲天放下李经才。
沈香引看他下车后一直站在雪地里,看车子走远了都没动。
“花了多少?”
鹤冲天没正面回答:“李经才的态度有点怪,欠了钱,但是又好像看不上能解燃眉之急的数目。”
沈香引叹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鹤冲天瞥了眼忧心忡忡的沈香引,发现她原本只有一截断发,现在多了一截。
“头发又给谁了?”
“云实。”她指尖慢慢敲击着车窗,说:“前面纸扎铺子把我放下。”
……
鹤冲天在车里等待的间隙,接到周正的电话。
一边聊着事一边朝纸扎铺子里看。
沈香引朱红色的棉质旗袍,套着他宽大的西服,形容虚弱,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也摇曳生姿。
只是随便转身,旗袍裙角遮掩的修长小腿也精致得夺目。
“我马上过去。”鹤冲天挂断电话,看着沈香引走近。
沈香引提着一个黑塑料袋,隐隐看到里面的纸币金元宝。
“我去碧落小雅。”
鹤冲天想到李经才对沈香引的念头,就像吃了只死苍蝇。
“我约了人见面,忙完跟你一起去。”
沈香引嗤笑一声,“鹤冲天,你怎么老上赶着要跟我一起、陪我一起、带我一起?”
鹤冲天心说她又发什么疯?
沈香引咬字强硬:“你是不是觉得砸了点钱帮我点忙,我就应该特感激你特顺着你?”
鹤冲天压着怒火,他不想吵架,“没有。”
“那最好,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我头发给谁这种事也要问,关你屁事?少他妈给自己揽责任,我不是你的责任,睡了也不是你的人。”
沈香引说完,用力打开车门,下车,砰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