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往日更苍白透明,易碎得让人舍不得触碰。
鹤冲天手背轻拂过沈香引的脸颊,“这么提防我碰你?男女有别都搬出来了。”
沈香引别过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身后,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火焰燃烧烟丝细微的滋滋响。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鹤冲天吞吐烟雾的呼吸。
可怕又磨人的沉默。
沈香引耐不住,偏头看向他。
房间灯光昏暗,鹤冲天半阖的眉眼朦胧在指尖升起的弥漫烟雾中。
他也看她,语气平淡,“你想让我装没看见,还是告诉我真相?”
沈香引噎了一下,他可真直接。
鹤冲天语气越是平淡,事情越是不简单。
沈香引斟酌片刻,以攻为守:“你不用装没看见,我也不会告诉你。”
她不上他的套,傻到去二选一。
“总得来说,关你什么事?”
鹤冲天微眯双眼,暗笑着摇头:“说话这么冲,你不怕我犯浑?”
沈香引:“你不会趁人之危。”
鹤冲天目光钉在沈香引脸上,微微偏头朝旁边呼出烟雾,“我最喜欢趁人之危。”
沈香引累极了,蹙起眉心,“少对我使你博弈的那套算计。”
她本意是自己不喜欢周旋,不想陪他玩什么心理战。
鹤冲天却心头一滞,他此时满心想的,没有算计。
他只想知道她的事,无关利益,无关好奇,也不为功利。
杜鸿秋说过,沈香引是个绝望的人。
也许…和她异于常人有关。
鹤冲天放下手中的烟,蹲到床边,与沈香引平视,声音温柔而坚定,“你杀人了?”
沈香引挑起一边眉,看向他的眼睛,试图从中解读出他的心思。
他是真没往那方面想,还是装不知道?
鹤冲天神色正常,“我是怕你没处理干净,不过你这么聪明,我想多了。”
沈香引放松了几分警惕,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也…不算人。”
沈香引继续编,鹤冲天听得认真,一边解开白衬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