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两个衣袖后,剩下的就是给他系纽扣。
陈桑习惯从最下面开始系纽扣,弯着腰半蹲在霍峣面前,一颗颗地往上系。
系到最上面那颗时,就见霍峣皱着眉,苦恼地问她:“我穿上衣服,你会不会不高兴?”
陈桑愣了一下。
过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过他不穿最好看的事。
她尴尬得止不住咳嗽,心虚地摸了摸霍峣的头发:“谁说的,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陈桑从没这么温柔地摸过他的头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浑身颤栗、克制不住的时候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像是要借此汲取一些力量。
平日里,霍峣性子冷,又高傲,即便戏谑跟你调笑几句时,骨子里还是泛着冷意。
陈桑不敢轻易招惹,只敢趁着他现在醉了,才偷偷rua一把。
该说不说,手感很不错。
rua完之后,她将醒酒汤端过来,喂到霍峣嘴边:“喝完了,乖乖去睡觉。”
霍峣喝得很快,喝完之后,他眨眨眼,就着这个姿势,突然很温柔地抱住了陈桑的腰:“你真好,想让你当我老婆。”
灼热的身躯贴着她,混着酒意的呼吸声淡淡萦绕在陈桑的鼻间,像是轻柔的羽毛突然在心尖上撩拨了一下,带点若有似无的痒。
陈桑想挣扎,却见他抱得更紧,双手环住她不肯放手。
伴随着肌肤的体温逐渐升高,桎梏在后腰的手掌也变得炙热。
陈桑无奈一笑,却也没把他的醉话当真。
干脆顺着他的话问:“我哪儿好啊?”
霍峣凝眸,认真地想了想:“温柔又贤惠,什么都会。”
闻言,陈桑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一个人生活,该会的总得会。”
有时候不是真想做一些事,而是被生活逼得不得不学会一些技能。
陈桑以前连个洗衣机都没自个儿用过,头一回使用时,按钮虽然都按对了,但是等洗完才发现,她忘了放洗衣液。
她碰上这种事的第一感觉不是憋屈,而是苦笑。
没有家的女孩,注定了什么事都得靠自己。
若是不坚强点,她就只能去跳河了。
但活着多好啊,活着才有希望。
就像她现在,就算四面楚歌,至少还有希望能斗倒江珍莲和江榆母女,查出当年他爸自杀的真相和玉佩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