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凭感知清楚地感知到美妇从几刻钟前,心里就开始噗通噗通地乱跳,一直到现在仍是。
心绪压抑,压抑不振。这就是身居上层者应有的压迫力。
老翁通透瞬息知晓其中原由。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星耀那小鬼头一样,若无其事的在老翁身边正常交流的。
想交流总是得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以及“坚持不懈”的毅力。
老翁随之气定神闲的将握住鱼竿的左手,特意伸出食指轻轻望竿上一点,突然美妇心间冒出一道声响:
净心!!
瞬息间美妇只感周身都轻松不少,一吐一纳都已然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压抑感,很是轻松!就连这时见到前辈的背影心里产生的那渺小如尘埃的卑微感也已荡然散去。
这股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
前辈在给我改变周围的场势,消除我身上的压力,如此看来我心里那点小心思还真是早就被看的透透的,想藏也藏不住
既然这样那便不能在之前的问题上再次纠结了,我得主动换个话题。
袅袅硝烟下,乌云滚滚来。波痕止于静谧,风尘已过归兮。
美妇对跟前这位老前辈现在可谓完全叹服。毕竟举手投足间就能“劝”退天上雷云,还可以不观其言表就能洞其人心,仅凭这两点就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也导致难免会产生质疑。
既可“文”又可“武”,是人就不可能天生完美,可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头发长见识短孤陋寡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这样的人也确实,实打实的存在。
美妇怀揣着虔诚的态度再度向着老翁低头行礼
“感前辈仁慈高抬贵手,不知前辈该怎么称呼?”
声止,美妇就这样低着头放低态度保持着行礼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仁慈是讲解除近时威压表感激之意,而高抬贵手是美妇她给她自己主动找了个台阶下,表面上继续为老翁推崇仁慈之意,暗地里是想明哲保身。最后询问称呼其中之意不过是出于礼貌转移话题。
老翁知明其意,一脸谦和不由摇了摇头。
“称呼吗?或许太久无人提,我大概已记不大清了吧,不过仔细想来在我记忆深处依稀间模糊地记得有人曾唤我为时之狭间阪全之面。
单就一字“空”!”
老翁声音骤然响起但口型仍是未曾动过。
美妇蹙目眉头微微皱起。
时之狭间?阪全之面?能闭眼就可识出精神网控的岂能是泛泛之辈!在东极南境内千载时间里也没听说过有大人物叫过这种称呼!在氏族间没有,在门派中没有,在江湖上也没有。细细一想莫非这前辈是出自于那里
东极北境??
那个机遇与风险并存的北境!?
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或许身为旁观者的前辈,应该会比我们这些早已深入此局的人,更能看透全局吧?
毕竟作为当局者的我们只能看清当下的片面一瞬,不能窥其全貌。既然前辈可能出自于那种地方,肯定是见多识广,那也许真有什么特殊的法子,为他改写命运!
假设真有的话,我宁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住那个许我世无仅一的人。
为保险起见先间接试探性的问一下
普通人的年岁不过百岁尔尔,转眼瞬过,你既许我一世奇香,我便尽我所能,换你一世“无恙”。
美妇闷着头不时抿合着嘴,神色谨然。
停顿了几息,不管了,既然这位前辈能为我解除威压,那就证明他还是想与我谈谈!在他身后又藏不住心思,反正横竖都是聊,还不如我主动挑我的话题先聊先。
想通这一点,美妇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