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思忖了一下,道:“阿姊,我的席位应是在唐国公之前,不如把云昭训的席位,排在我的对面,与我并肩。”
乐平公主不以为然,道:“那就太抬举她了!”
“可她毕竟身后还有太子呢!”晋王妃道。
乐平公主嘲道:“太子见我,也得唤声阿姊的。”
“阿姊——”晋王妃劝道:“我知道阿姊不喜欢那云昭训,她这种轻狂之人确实不值得交好,可若是把她逼成一个仇人,岂不是更会坏事!”
真是一语中的。
乐平公主想了想,觉得晋王妃说的也有道理,只好拉住晋王妃的手道:“只是要你与她并肩,委屈了你。”
晋王妃笑道:“阿姊莫要这样说,今日我连西偏房都没有进,直接被拉到你的房里,阿姊如此护着我,我还在乎那些席位嘛!”
乐平公主轻轻拍了拍了晋王妃的手,转头对白鹭子道:“就按晋王妃说的,去安排吧。”
“是。”
晋王妃笑的一脸真诚,那云昭训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架在了高处。她越是坐的靠前,越是显要,便越会遭人侧目。所以德不配位这种想法,迟早会被人转移到她身后的太子身上。
而以云昭训那简单的脑子,反而还会因为在高处而沾沾自喜,从而让她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产生错判。
所谓捧杀,便是如此。
不多时,未时已到,拜礼开始。
众宾客齐聚正堂之内,站于两侧。高堂之上,乐平公主居于主位,左右两边分别是滕王妃夫妇和赵国公夫妇。
堂中宾客众多,却无一人出声,庄严肃穆。
宇文娥英一身盛装,携着田嬷嬷,自门口入,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宫令官高声唱道:
“庚戌阴月,吉月令辰。
始加元服,受天之庆。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敬尔威仪,淑慎而德。
身受其福,德消百殃。
明光上下,昭于四方。
寿考惟褀,介尔景服。”
祝词唱毕,宇文娥英刚好行至堂前停下,呼道:
“小女娥英,承恩于天,受教于地。
今始成人,拜于天地。
诰示祀宗,为女为妇。
尽善淑德,扶亲护幼。
为忠事孝,互助有无。
示之与众,谨以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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