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同样如此,这和尚说得再漂亮也没有用。
就如同那些道士,他和望舒其实也同样如此,你能做事,刚好适合,那便用你。
望舒:“那如果和尚乱超度,将不该送的人送进来了呢?"
江晁:"你之前不是说,要为和尚专门设计个地狱么?"
望舒:“云中君,你果然很有品位。
江显:"你上次还说我没有品味。
望舒:“这就是人的奇怪之处了,你们时而真实时而虚伪,时而有品味时而没有品味。检查完了黄泉之舟的各种设施,江晁突然自己也躺了上去,睡在了黄泉之舟里面。望舒:"你在于什么?"
江晁:“感受一下从今往后,这里的人从生到死的感觉。
过了一会,江晁又说。
“我怎么觉得,这个黄泉之舟里面的感觉很熟悉?
望舒说:“泡在罐子里的时候,你会更加熟悉。
这下他才反应了过来,这东西和那个罐子,不就是休眠仓拆分出不同功能又削了十八层的丐版设备么。
在那休眠仓里的时候,他不就处于一种生与死的界限,也通过这种方式超越了某种生死的极限。
原来。
他早已经历生死一线的感觉,亦或者早已超越过生死。
或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他从某种意义上来算,真的算不得人了,至少不是这里的人眼中的人了。
躺着的时候,江晁戴上了天神的面具。
黄泉之舟缓缓关上,随着水流静静飘荡。
闭上眼睛。
另一边。
神巫在牡丹池畔看见云霞漫天,天降灵华浸染大地,一脑后带有圆光的神灵披着云霞从烟雾之中走来。
神巫起身,迎上前去。
“神君来了!"
承汉县。
城内一片躁动,县内不断传出各种传闻。
什么城外大兵已至,什么官兵破城之后要屠城,造反要株连九族的传闻。
本就是来自于各乡的灾民,因为田地被夺而一时怒起而聚众,哪有那么容易拧成一股绳,怕是外面一通鼓噪里面便有人开门投降了。
只是此时此刻。
城外的温神佑担忧城内杀官造反最后将事情闹大,闹到朝堂上他和鹿城都王不好受,说不得皇帝就以此为理由插手进来而若是出乱子的事情再传到了北朝那边,引起那边动了心思,那就更了不得了。而城内的灾民一边害怕城外官兵,一边想要拿回自己的土地,一边又担忧县里的官吏豪绅报复。不想打,但是也不愿意就这样投降。
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的局面。
拈花僧一上城头,立刻就被一男子请到了一侧。
李姓男子:“拈花僧大师,鹿城郡王真的能答应么?"
和尚:“我已与鹿城郡王之子温司马说好,施主静候几日,必有佳音。
李姓男子:"一切都托付于大师了。”
实际上,和尚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他虽然有着诸般谋划,但是一切的走向,却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不过不论如何,和尚觉得不论如何这些官都死定了,因为鹿城郡王不可能错失这样一个彻底整合堇州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