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健硕,身高也十分优越,大概在190左右。脸也丝毫不输,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鼻尖坠着一颗小小的痣。他的一切都与从前一般无二,苏棠却觉得恍如隔世,整个人像是被施法盯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心中却不自觉地默念起了,那个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名字——傅瑾之。傅瑾之也正在看她,眼神深邃且复杂,让人看不出想法。两人一直对视着,却久久不言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这时,楚明宇愤怒的开口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们的家事?”傅瑾之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将他甩到了,刚跑过来的楚沁怀里。继而白着脸看着自己的手,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苏棠看到以后,下意识伸出手要去握他的手,旁边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那人戴着一次性手套,手上拿着一个单独包装的酒精湿巾,小心翼翼地撕开后,才递到傅瑾之面前,全程没触碰到里面的湿巾。苏棠看到这幕,手直接僵在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苏棠啊苏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他并不是没有你就不行,而且……你早就没资格再跟他牵手了。苏棠想着讪讪的要收回手,可刚往回缩了一点,便被一只温热的手用力握住,紧接着被钻过指缝,十指相扣。她一脸惊讶地望向傅瑾之,傅瑾之却一脸淡然的望着她,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似的。紧接着在她不知所措地收回目光后,目光摄人地撇了一眼旁边的特助程安。程安呼吸一滞,连忙收起湿巾,默默地走到了旁边。妈耶,他那一与人接触就会想吐的总裁,今天竟然主动与人亲密接触了,而且接触后还一点事没有……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苏小姐牛!他想着看向楚明宇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楚明宇却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望着苏棠继续大放厥词。“怪不得你这么反常,原来是有姘头给撑腰啊!”“不过你这姘头,穿杂牌的衣服鞋子,开杂牌的垃圾车子,挂假冒的车牌,就敢跟我们楚家作对,也真是勇气可嘉啊!“”程安闻言顿时汗流浃背,还露出一个“疯了吧”的表情。这人自己买不起一串8的车牌号,就觉得别人都买不起?没见过的私人订制,就全是“垃圾杂牌”?还敢说建立价值上万亿财团,的商界之神是姘头,也不知道勇气可嘉的是谁!程安在心里疯狂吐槽,楚明宇却依旧自我感觉良好。他转头叫来了站在院中的保安,态度强横地下达命令。“来人,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们!”可话音刚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便从不远处响了起来。楚明宇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一群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身材高大魁梧像是专业保镖的人,便结结实实的将他们围住。傅瑾之目光凌厉地看着楚明宇,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语气冰冷的扔出一个字。“打——”话音一落,保镖们便动起手来,痛呼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傅瑾之看了几秒钟,便拉着心绪恍惚的苏棠,走到了自己的定制豪车旁。他拉开车门,动作轻柔地将人塞进去后,自己也从另一侧上了车。程安见状连忙走到驾驶位,坐上去充当司机的角色。窗外的街景急速地倒退着。苏棠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心情复杂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曾经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她刚出生没多久,便意外跟楚家失散流落孤儿院,后来被养父养母带走,成为了他们的女儿。傅瑾之的母亲跟她的养母,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傅家搬到她家附近以后,她跟傅瑾之便自然而然地有了交集,成为了好朋友。两家见他们关系好,就顺势给他们两个定了娃娃亲,他们那时虽不懂娃娃亲的含义,但就是喜欢跟对方粘在一起。只可惜到了高中就变了,她求傅瑾之帮忙办个什么事,总是要各种撒娇他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可他却总是轻易地答应她朋友的请求。她心里面吃醋,却不好意思明说,只暗戳戳的生闷气,故意躲着他去跟别人玩。可傅瑾之不仅没哄她,反而各种阴阳怪气,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同时,她还从自己朋友得知,他说她脾气太差,更喜欢她朋友那种类型,恼得她找到他便说要解除婚约。傅瑾之听到这话,直接把她堵到墙角,眼神骇人的问她是不是认真的,问她是不是喜欢那个经常跟她一块玩的小子。她脑袋一热便答了是,他们就此进入了冷战,卯着劲谁也不搭理谁。后面她想要解释,可看到傅瑾之的冷脸就来气,最后就拖着一直都没说。结果万万没想到,傅瑾之的母亲会突然生病,也没想到傅瑾之会不说一声就出国,而她那位好朋友也跟着。至此,他们便断了联系,她也彻底死了心。苏棠想着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在这时,傅瑾之突然转头对上她的目光,“这几年你过的都是这种生活?”“啊?”苏棠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懵了一瞬才点点头回答,“嗯。”傅瑾之眉头轻蹙,语气中带着些愠怒,“他就这样看着不管?”“他?”苏棠一头雾水。傅瑾之见她这个反应,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却话锋一转道:“你有东西要拿吗?有的话我派人过去拿。”“没有。”苏棠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楚家本来就没给过她什么东西,甚至连户口都没给她迁。唯一有用的身份证,她也因为有事要用,早早地揣在兜里了。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拿的,就算有她也不屑地拿。苏棠回答完后顺势询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傅瑾之如实回答,“我妈也回国了,她想要见你。”苏棠点点头不再说话,闻青阿姨以前对她特别好,回国她理所应当该去拜见。不一会,汽车便开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