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元武生祭这日,一切都如唐弘弋料想那样。
酉时一刻,院子里仅剩下三五个打盹儿的小厮。
由于大太太姬以芳近乎变态的要求,下人们半个月来都没睡个安稳觉。
蔡小籽轻松搞定他们,和唐弘弋顺利进入徐元禾的卧房。
“事不宜迟,你去正南方向点上三柱香,再将八卦镜放在东北方向。”
蔡小籽把东西交到唐弘弋手上,思来想去还是有点担心,又把人叫回来。
“等等,把这道符贴身戴着。”
唐弘弋眼尾轻轻扬起,小指勾出脖颈处挂着那根细绳,上面挂上至少六七个,叠好的黄符。
那意思不言而喻:确定我这戴的还不够?
但在蔡小籽的坚持下,还是将新的这个系在一起。
“你今晚似乎尤其谨慎。”
“照做就是!”
不知怎的,一进入徐元禾的房间,蔡小籽的右眼皮直跳。
半边眼没有自动苏醒、幽冥珠也没动静,应该没问题不大。
她掐着时间,放出苟布衣的那只没啥用的小蛊虫。
“去吧,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长了点儿本事吧?”
那只靛蓝的飞蛾朝着她蛐蛐几下,才不情不愿钻进徐元禾的右耳。
床榻上的男人面色渐渐舒缓,身上散发出似有似无的幽香,这味道跟蔡小籽身上暖香有几分相似。
唐弘弋不自觉靠近床头,有些贪婪地嗅起来。
周围原本浑浊的空气瞬时澄清,无形中似有双手将他缓缓圈起来。
他渐渐沉浸。
“奇怪!”
蔡小籽忽然出手,指诀重重点向徐元禾的印堂,眉眼挤到了一堆。
“虫子,赶紧出来!别被那东西吃掉!”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飞蛾才晃晃悠悠从徐元禾的鼻腔爬出来,还折了大半只翅膀,蔡小籽见状不免有些心疼。
虽然这家伙这时候跟苟布衣一样,实力很水,好歹是她到这个时空认识的第一个玄门伙伴。
是的,她跟爷爷一样,从来都当道具是伙伴。
“快回来!”
蔡小籽打开竹筒,等飞蛾进去再倒了些药粉,“好好养着,我会替你报仇。”
唐弘弋在旁默默看着,视线转向徐元禾时,出言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