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嫉恶如仇,欠债必讨。
谁这么想不开,对他贴脸开大啊。
——樾安市人民医院顶楼病房——
“计安,张嘴。”
贺威把剥好皮的葡萄送到白计安唇边。
白计安一心盯着手机上的新闻看,心安理得地接受贺威的投喂。
“别总看手机了,对眼睛不好。”
贺威擦了擦手,强制没收白计安的手机。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看看我。”
白计安勾起唇角,伸手捏了捏贺威的脸:“怎么?活了快三十年了,终于知道照镜子,发现自己好看了?”
贺威又递上一颗葡萄:“原来我是真没当回事,直到听你说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一直喜欢我。当天晚上回家,我照了好久。”
“什么?”白计安蹙眉,“就是我在事务所里告白,你跑了的那天晚上?”
“不,是你在我办公室里告白,你跑了的那天晚上。在事务所,你只告诉我你喜欢男人。”
白计安垂眼看着又送上来的葡萄,越想越气。
他一扭头,闷道:“不要。”
“吃够了?”
“不是。”
贺威眨了眨眼,起身坐在左侧床边。
越过白计安的双腿,贺威把手撑在他身体的右侧,歪着头,把自己的脸凑到白计安眼前。
“不是。那是生我的气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是葡萄皮没剥干净,还是冰镇的葡萄太凉了,不合你的口味?”
三两句甜言蜜语把白计安撩的心猿意马。
“咳。”
白计安清了清嗓,强行压制身体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小心脏,尽力藏起他不值钱的样子。
回想那天,他把贺威拉到书房,把他磕磕绊绊,勉强尘封了十二年的窗户纸捅破。
看着贺威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本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的懦弱和恐惧在一瞬间变成了参天大树。
不敢再看他的脸,不敢回想贺威知道自己一直暗恋他时,他的眼神。
他主动放贺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