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歹念,谋害宫妃皇嗣,自然罪有应得,但其入宫已有八载,同家中并无往来,若要把灾厄降临其家,倒是牵连无辜,没有这个必要。”
萧元宸耐心解释:“故而只罚她家人三代不得科举,便也做罢。”
如此看来,这位杀伐果断的皇帝陛下,并非冷厉残忍的暴君。
沈初宜稍稍安心,她抿了抿嘴唇,声音很轻,犹如在云间飘。
“陛下,若有朝一日,臣妾也被人强迫,受人牵连,陛下可会放过臣妾?”
萧元宸微微蹙起眉头。
他垂下眼眸,看向怀中熟悉的人。
丽嫔的容颜他自然是熟悉的,可此刻再看,“丽嫔”面上仿佛隔了一层面纱。
是她,又非她。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她就是丽嫔。”
是的,她就是丽嫔。
傍晚时分,他翻了丽嫔的牌子,而这里就是永福宫。
不会有错的。
但丽嫔说的话,问的问题,都透着古怪。
连带这两次夜里见的她,感觉也同往日不同。
可心底里的声音,却还在催促他:“你要回答她的话。”
萧元宸轻轻抚摸她娇嫩的脸庞,帮她把鬓边碎发藏在耳后,违心说了一句:“朕如何会怪罪于你?”
“你放心,朕会宽恕你的。”
“丽嫔”很高兴。
沈初宜环抱住萧元宸精瘦的腰身,软声道:“多谢陛下。”
她这一靠近,熟悉的茉莉香露便钻入心肺。
萧元宸只觉得屋中火墙太热,烧得他浑身燥热。
既然如此,美人在怀,自要凉爽一番。
就在沈初宜盘算着要再说两句时,萧元宸一把把她按入柔软锦被上。
炙热的大手微微上移,烫着了她的背。
一瞬间野火燎原,也烧没了沈初宜的神志。
整个过程犹如疾风骤雨,惊涛拍岸,沈初宜最后都颤着声求饶,萧元宸才餍足地放过她。
待两人平躺都在拔步床上,沈初宜还未回神。
皇帝陛下折腾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冷漠疏离。
萧元宸原本想要说上几句话,可一阵困意忽然席卷而来,让他瞬间就陷入浅梦里。
这一次,他就连叮嘱的话都未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