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人()?(),
说是沈府的陈妈妈来了,太太给丹娘送了东西过来。
丹娘忙笑得热乎:“赶紧请进来。”
陈妈妈到了跟前,明显笑得比之前更亲热和气。
丹娘腹诽:到底是实打实的银子砸下去了,就是有效果。
她收敛思绪,笑道:“不知太太差妈妈送了什么东西来,这样一大早的,怕是早饭还没用就出门了吧,难为妈妈跑这一趟。”
陈妈妈忙道:“大奶奶说哪里话,老奴替太太做事跑腿也是应该的,前些日子二爷得了一批新料子,说是打南边雷州送过了她年纪大了,也穿不得那些个鲜亮的,没的出去了叫人家笑话。”
“这不,太太便让下头的人选了一部分出来,给大奶奶、二奶奶还有三奶奶各自分了一分,这几匹是太太特地吩咐了送来给大奶奶您的。”
陈妈妈利落地说完,便朝着身后捧着布匹的丫鬟看了一眼。
丫鬟上前。
新芽也往前两步。
停在了丹娘半米远的地方,新芽掀开了笼在上头的棉布,露出底下那三匹料子。
丹娘细细瞧了,还抬手摸了摸,忍不住赞道:“太太果然还眼光,这料子还真不错,我听说葛布很难得,即便有也架不住这路遥水远的过来,是以圣京这边都以蜀地出产的料子为主,这葛布我瞧着新鲜,当真得趣,瞧瞧这嫩嫩的橘色,哪里得来的,竟能做得这般鲜亮好看,再寻了那上好的绣娘来绣上花鸟纹案,穿在身上,岂非美呆了?”
陈妈妈见她是真的欢喜,也忍不住加深了笑容:“大奶奶说的是,与太太说的一样呢!”
“我这儿就有这么多,两位弟妹处呢?”
“大奶奶放心吧,太太是一视同仁的。”
丹娘勾起嘴角,白皙的脸颊处荡漾着两朵甜蜜的梨涡:“那我就安心了,尔雅,领妈妈下去吃茶吃果子好好歇一会儿,新芽,你去寻顺昌家的,回头开了库房也挑些好的料子叫妈妈带回去。”
陈妈妈刚要拒绝,她又转脸对着轻笑,口中说的轻柔温软,可半点没有让对方拒绝的余地:“这也是我的一份心,都是一家子常来常往的,总要这般才好长久。妈妈也是,大老远来了一趟,若是连杯茶都吃不上,岂非叫人笑话我抚安王府没规矩?”
陈妈妈一听,忙不迭地应了。
尔雅:“妈妈,请随我来。”
陈妈妈还想说什么,但见丹娘已经拿起旁边的账本和对牌,还要继续忙活的样子,她也只好先把话咽了下去。
尔雅在前头带路,她紧紧跟在后头。
将人领到了旁边的一处小花厅。
里头窗槅敞开,清风送入,那一方玲珑八宝的红木高脚花架立在角落,上头端放着一只白瓷青花的花瓶,里头插着好几支陈妈妈叫不出名儿的花朵,含苞欲放,娇粉红艳,一眼望去叫人心情大好。
正呆呆看着,尔雅已经上了茶水果子来。
“陈妈妈快请用,这些可是咱们夫人今儿一早让厨房备的,都是平日里吃不到的呢,尤其是这一碟子椒盐酥,又酥又脆又咸又香的,与咱们平日吃的果子糕饼不一样,妈妈你既来了,可一定要尝尝。”
“好好。”陈妈妈尝了一块,顿觉口齿喷香。
一大早便出门赶路,这会子才到抚安王府,确实口干腹瘪,这些个茶水果子来得正好。
待又吃了几块,又喝了一大杯的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抚安王府给下人吃的茶水竟也这样好?
更不要说这点心了。
到底是新鲜做出来的,滋味就是不一样。
即便是陈妈妈在沈夫人身边伺候久了,也难得能吃到这样好的果子。
这么一对比,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用过了茶点,翠柳过来领着她去库房拿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