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兵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伊菲,道:“当然可以。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吧,女孩子家,不要总是拼命工作。”
伊菲心中暗喜,她打开吴宇兵的手机,首先调出了电话薄,她找到了荣汉祖的名字,然后暗暗记在心里。她再次翻看了一下吴宇兵的通话记录,发现刚才的电话是一个叫方毅的男人打来的。她同样将这个名字给记下来了。
唯恐担心吴宇兵发现自己的动作,伊菲不敢多看,匆匆记下方毅的名字和荣汉祖的电话后,她这才装模作样的打通了单位领导的电话。单位领导很快批准了伊菲的请假。然后伊菲才挂掉电话,将手机还给了吴宇兵。
徐雨欣,荣汉祖,还有那个神秘的方毅,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伊菲暗暗给自己下了决心。她看了看车外的景色,忽然提醒吴宇兵:“吴先生,前面左拐,就是我家了。”
吴宇兵离开后,伊菲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担惊受怕。她把门插好,把窗帘拉上,然后打开电脑,把“脑控”两字输入电脑,一按回车出现四百三十多万条搜索结果,她逐条信息查看起来。一个未知可怕的世界展现在她的面前。
脑控其实是指“控脑”,定义是通过技术手段远距离窃取人脑内部秘密并对受控者实施远距离遥控。不过到底有没有这种技术,网上没有定论,说有的人指责他人掩盖真相,说没有的则称对方心理有问题。
网上对脑控技术的阐述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如果人类的科技真的达到了该高度,伊菲相信脑控完全有可能——人的一切生理心理活动信号都是靠生物电流传输的,有电流就会产生磁场辐射,伴随着大脑的脑电波产生,所以只要把这些脑电波破译过来就能知道人在想什么。反之,如果把信息反作用于人脑,就能让人受到操控。
还有一种脑控的技术是往人的身体里植入芯片,通过芯片来远程遥控人的一举一动,这种芯片一旦植入人体,就会一辈子让人身不由己,所以更加耸人听闻。
伊菲一页一页地看下去,越来越心惊肉跳,她在网上看到了很多案例,其中有很多是受害者的自述。这些受害者声称不仅自己的生活受到监视,而且身心受到脑控的严重侵害,包括家人都受到了牵连。被脑控者会出现莫名的头痛头晕、注意力涣散、记忆减退或消失、脱发、耳鸣、烧灼感,甚至有人还会在重重压力下变得行为失控。
其中有一个网友详尽地叙述了自己被脑控的事实,其中酸楚见诸字里行间,伊菲忍不住为网友的遭遇感到同情。还有一个网友作诗一首,表达自己遭受脑控的痛苦折磨,诗的题目叫《你们不知道》:他们的亲人不知道
他们不是精神有问题
他们不是生理有问题
如果不是受到了监视
我们也许正享受着天伦之乐
他们的朋友不知道
他们不是不合群
他们不是性格有问题
如果不是精神遭到折磨
我们也许正在阳光下共叙友谊
网上的朋友你们不知道
我们并非异类分子
我们不是满嘴胡言
要不是亲身经历
我们也跟你们一样。
伊菲的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过着这样非人的生活,作为一个记者,良心让她觉得有责任制止这样的事情。网上说遭受脑控的人一般都很无助,很希望周围有人能够了解他们。那么她从吴宇兵那里弄来信息的两个人,是不是就是脑控的受害者?如果他们是的话,自己能够以什么样的方式帮助他们?
伊菲想了想,她知道不管那两个人有没有被脑控,她都必须亲自走一趟去接触他们,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真相。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就是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被选中,如果这是一项实验的话,什么条件的人会被选为试验品?
想到这里,伊菲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当记者这些年,她多少积攒了一些人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在调查的时候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久电话通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伊菲,这次你找我总该是要请我吃饭了吧。”对方是个男人,听声音应该已经年纪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