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突然笑了,眼中却带着泪,“从我八岁来到赫连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你不会不知道!”赫连城挑眉:“那又怎样?”跟他有关系吗?每个女人都过来跟他说一见钟情,他都要负责吗?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筱雪显然受了伤,她一咬牙,突然垫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赫连城倏地瞪大双眼,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推了开。“该死!”随即,他使劲抹着嘴巴,看着筱雪的表情,满满都是怒意,“你——”他愣了。简兮就在站在门口,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妈的!他低咒一声,也顾不得去找筱雪算账了,几个大步跨过去,扯着她的胳膊就走!呃……简兮被拽了个踉跄,回头看一眼筱雪,她正目光憎恨地望着自己……那一刻,通体的冰冷。她就这么一路被拽回了自己房间。啪——将她推到门上,他一手撑在她脸侧,结结实实地壁咚。赫连城一双墨黑的眸,此刻阴沉着,眸底是压抑着的丝丝寒意,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刚才!我什么都没做!”这种事居然被这丫头给撞见了!他有想杀人的冲动。“呃……”简兮是觉得有点尴尬,“我想下楼喝水,然后看到你的书房门开着,听到里面好像有人摔倒了,我就是……就过去看看。”真的只是看看!只是意外看到了他被筱雪强吻那一幕……赫连城低头一阵国骂,果然被她看见了!脸侧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明显在压抑着怒气,简兮想要说些什么化解尴尬,却听对面的男人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就轻轻碰了那么一下,根本就不算是吻,充其量就是被猫抓了一下!”简兮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密长的睫毛上下轻阖,“你……在跟我解释?”“废话!”赫连城的心情看上去十分糟糕,“不是怕你误会,我在这跟你浪费口舌?”那根本就不是他赫连城该干的事!盯着他一脸受到极大侮辱的表情,简兮想笑,可心底却似涌进一条小溪流淌,清清的,留下无数温暖印迹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赫连城拢紧了眉:“你……你听没听清啊?”他表情又看似不耐,眸底闪烁着的一丝惶恐却出卖了他。随即,又似发了慈悲,“没听清的话,我就再说一遍,这次你可得听好了啊!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怎么想,我没兴趣,刚才……就是被猫给抓了!”唇上似乎还留着被别人碰触的感觉,赫连城一下子又恼火得不行!“我知道。”简兮笑着,那双眼睛,从未有过的清亮,诱人。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追问:“你相信了?”“嗯。”她爽利地点头,嘴角带笑,低下眸光,抬手,轻轻指向他的胸口……“这里告诉我的。”赫连城表情凝滞,倏地又反应过来什么,眸子发光,一把抓住她的手,“再说一遍。”简兮的脸颊红了红,视线调向别处,声音不大,“我信你。”突然,他吻住她。吻得激动,吻得颤抖。容不得她挣扎,他抓住她的手腕“钉”在门上,毫无温柔可言,完全就是在啃着她的唇瓣,恨不得吸尽她肺里的空气!简兮只觉得严重缺氧,被他吻得脸颊涨红,头重脚轻,他什么时候松开的手都不知道,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襟。终于在她快要晕倒时,他结束了这个吻。他没有马上离开,唇有意无意的碾磨她的,抵住她的额头,嗓音沙哑得厉害,“现在,都是你的感觉……”至于刚才被强吻的事,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简兮的脸红得厉害,推了推他,才发现手脚都无力。她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下巴蓦地被挑起,盯着她如饮酒般酡红的面颊,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赫连城扬起唇,“还要说,对我没感觉吗?”简兮心头一怔。抬头看他,在那一瞬,她的大眼睛里似乎泄露太多情绪,在他笃定的视线下,以至来不及掩藏。赫连城竟反常得没有再逼迫她承认什么,一手圈过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慵懒的声音透着磁性,“不急,对你,我有的是时间。”早晚都是他的,他不会急于一时。他突然流露出来的温柔,把简兮击了个猝不及防。“赫连……”溢出唇的声音,带着一丝软腻,像在撒娇。简兮一惊,赶紧闭紧嘴巴,脸上更是火烧似的。他笑着,笑声震荡空气,悄无声息的,敲开她的心门。从简兮的房间离开时,赫连城的心情出奇的好,有关刚才,所有阴郁都一扫而空。暗影处,一个黑色的影子默默站在书房前。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赫连城走过去,经过那人身边时脚步不停,径直推门进去,那人跟进,并关上房门。房门内,有个平淡无波的声音汇报:“夫人离开了疗养院……”霜降。冬天真正意义上来临了。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梅园运来了圣诞树,呈伞状,又高又大。女佣们穿着统一的红色斗篷,正在院子里集中布置这颗超大的圣诞树,欢声笑语一片。简兮早起下楼,也被热闹吸引,推门出去,站在院子里看,脸上也不觉被感染了笑容。无论是国内还是西方的节目,因为那份欢聚的心情,都会被人钟爱。肩上突然多了件外套,男式的,正好将她整个包裹。她回过头,看到赫连城一脸不悦,“这么冷,不知道穿衣服出来吗?”简兮理直气壮道:“我穿着呢。”他一扬眉,伸手:“那还我。”她揪紧衣服,“不要!”这衣服又大又暖,纯羊绒的手感,十分温暖,她才不要还给他呢!扭头又望向那颗树,她不无羡慕道:“有钱就是好!连过圣诞节都跟人家不一样!”瞧瞧这十几米高的圣诞树,就是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