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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难以描述的情感(第1页)

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忌惮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忌惮他这一世英名,要将逃兵的名号按在他身上。所以,哪里来的用兵如神,不过是少年将军以诚待人,手下十几万将士只听从他的调令,饶是如此,在那样严苛的情况下,他从来都不是靠解释去证道。他只做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或许,他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那场雁门关之战。五万大军死在雁门关,尸首不得归,亡魂不得安宁。不知不觉,魏宁的脸上滚烫,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动容。她打从心底敬佩这样的人。魏宁怔神的片刻,陆君亦却早已经换好衣服,来到她面前,看到她那张清秀的脸上似乎在想些什么,故而没有打断。等她回过神来,看见只穿了下半身的陆君亦,上半身依旧光着,她吓得忍不住后退两步,身子退到了门边,退无可退。魏宁羞得一下就红了脸,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噗嗤一声,陆君亦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带着一抹戏虐的笑望向魏宁。“你方才都看见,这个时候还遮什么脸?”一句话说的魏宁脸上如同火烧一样,立刻背对着陆君亦,忍不住娇嗔:“你快点把衣服穿上,这样像什么样子!”“我可是你丈夫,你看见我身体,那不是很正常吗?”越说,魏宁越是害羞,甚至一双耳朵都红的不能在红。“你赶紧把衣服穿好!”陆君亦执拗不过他,伸手捞了一件外衫套在身上,勾了勾唇,但衣服的纽扣并未系好。他声音轻柔又带着一抹笑意:“行了,我穿好了!”魏宁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回过头看向陆君亦,当即便又把手给捂起来。“你怎么不系衣服?”“你只是让我穿衣服,又没让我系衣服。”魏宁一阵语凝,道了声:“流氓!”陆君亦似乎挺受用这个的,脸上倒是笑意更浓。魏宁有些害怕的闭上双眼,不敢去看陆君亦。他步步紧逼魏宁,啪的一声,一手撑在了房门上,一手挑起魏宁的下巴,似乎很受用她这副娇小柔弱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特别是他伸手触碰到魏宁下巴时,竟发现她忍不住打了个惊颤,这女人倒着实有趣!正要好好调戏她的时候,外面传来春杏的声音。“将军,夫人,该用晚膳了。”春杏的一句话直接把魏宁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猛地睁开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陆君亦,心里发慌的厉害,随后她用力猛地一推开陆君亦,灰溜溜的背过身子,赶忙打开了房门,朝着院中走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魏宁一颗心还是跳动的特别厉害,就好像要随时从嘴里吐出来似的。这种感觉让她浑身都有些发麻,再晚一会,她就真的坚持不住了。幸好春杏在紧要关头喊了一句,思及此,她抬头看了一眼春杏,温柔的冲她笑了笑。春杏有些莫名其妙,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一种危险要来临的感觉,冷汗顺着脸颊不断的落下。“夫人,您怎么了?您怎么看着我笑啊?好瘆人。”魏宁正要开口,余光就看见陆君亦走了出来,登时吓得半死,马上转过脑袋,慌张的摆了摆手:“没事。”她连忙又喝了几口早已经冷掉了的茶,可心里的那股燥热之火,还没有消散,她也能感觉到脸上依旧滚烫。陆君亦径直来到她的身边,坐在了她的对面,一时间,魏宁连喝茶都觉得压不住慌乱了。她明明料理府中大小事务很是得心应手,怎么到了陆君亦这里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慌张的要命。这种感觉,就连前世的她都没有经历过。饶是前世那么多次面对陆知远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不是害怕,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又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心态,亦或者是一种难以羞耻的心思。她实在描述不出来。春桃春杏已经把晚膳全部都端上桌,这一顿饭吃的魏宁哪哪都觉得不舒服,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吃过晚膳后,陆君亦则是直接去了书房,魏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两炷香时间,泡在浴桶里,等身上那股燥热彻底消失,这才打开门,然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她以为陆君亦今日不会回院子,谁知迎面便看见陆君亦走进院子,借着烛火摇曳,她好似看见了陆君亦在笑。魏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快步上了床,赶紧用被子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饶是陆君亦躺在她身边,魏宁都是紧闭双眼,心跳加速,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感觉到身侧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魏宁这才敢放松警惕,侧目看了过去,眉目间变的柔情,有那么一瞬间,魏宁感觉自己像是被陆君亦给撩到了,总觉得心口甜蜜蜜的。与此同时,二房院内。“纸鸢,这种错误你都会再犯?我如何还能留你到府中?”春分坐在位置上,神色高傲,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从前,她跟纸鸢都是杜松若手底下干活的奴婢,只不过纸鸢读了几年书后,这才比她更得杜松若的欢喜,平时可没少偷懒耍滑,许多重活脏活都是她来做。如今她翻身,又从魏宁那里得了二房的一些掌家权利,自然更加嚣张无比。纸鸢便是她第一个要处理的奴婢!也是她折断杜松若的一只臂膀的第一场战役。她倒是要看看发卖了纸鸢,杜松若还有什么人可以用。想到这里,春分的脸色更好看了些,笑容愈发乖张。“你不能动我,我是二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你没资格动我!”纸鸢也不是吃素的,登时便挣脱了身后押着自己手臂的两个刚入府的丫鬟,脸色难看到极致。谁知,春分却半点都不着急,更是哼了一声,轻轻摸着新做的指甲,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不妨告诉你,我从魏宁那里得了二房的新任掌家之权,纸鸢,要怪就怪你当初那么跟我作对,现在都是你活该的!”春分扫了一眼,那两个新来的丫鬟又重新将纸鸢给抓住。“去,把她卖到迎春楼,我要看着那些男人糟蹋她,这辈子都爬不起来!”她的那双眼里满是恶毒的算计,像是一条阴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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