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的?”
“她说在国内做缝纫,在国外也是做缝纫,只是在国外的工资比国内高。在吃方面不习惯,很想家,除了这些没说别的。”
她在国外跟一个叫“阿生”的有妇之夫组建过临时小家庭,搭伙做了近两年的临时夫妻,她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些。
韩渝沉思了片刻,追问道:“你们俩跟做地下工作似的,秘密交往了四个多月,就没计划过未来?”
“我……我刚开始不敢往这方面想,后来越想越歉疚,跟她商量过将来怎么办。她说她不在乎有没有名分,只要我心里有她,后来就没再提这事。韩局长,我错了,说到底我还是没担当,我要是早下决心,她肯定不会出事……”
说着说着,祁绍平又哭了,抱着头嚎啕大哭。
“别哭了,现在哭有什么用。”韩渝暗叹口气,问道:“她对将来有没有什么规划?比如辞职开个店,做点小生意,或者去别的厂上班?”
“她说过想辞职,我说行,但要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工资多少无所谓。”
“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说,就点了点头。韩局长,小芹话很少,不像余美珍从早到晚说个不停。”
“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怎么说话?”
“她不怎么说,她喜欢静静的靠我怀里,喜欢我抱着她,喜欢听我说。”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明明有那么多小伙子追,却喜欢上祁绍平这么个有妇之夫。如果图祁绍平的钱也就罢了,可她并不图祁绍平的钱。
难道跟之前在国外打工的经历有关?
难不成她就喜欢有妇之夫,或者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
韩渝正胡思乱想,手机又响了。
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李军打来的。
韩渝回到之前的办公室,带上门接通电话问:“老李,是不是雇主那边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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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人家那边反馈的情况让我很意外。”
“什么情况?”
李军看了一眼刚做的电话记录,说道:“雇主从我们中国招聘的缝纫工都认识‘阿生’,人家说你正在侦破的这起命案的被害人卢学芹,在塞班打工时曾跟‘阿生’同居了两年。”
韩渝低声问:“就这些?”
“你知道?”
“知道。”
李军倍感意外,合上笔记本:“那好吧,说点你可能不知道的。阿生生病了,尿毒症。他是偷渡过去的,干装修相当于打零工,没有固定雇主,自然不会有人帮他买医疗保险,没保险在塞班的医疗费用很高。”
韩渝惊问道:“卢学芹汇钱给他治病?”
“你连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