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棠,只是冷意横生地讽刺几句,还故意撞到她受伤的肩膀。
“雪儿,走了,不要和这种霸凌者住在一起。”
苏雪儿离开前,还留给阮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似乎在告诉她。
这一战,她输定了。
人都走后,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她对苏雪儿没有防备,甚至连自己卧室的门都没有反锁。
那些人,就这样蛮横地闯进她的卧室,把里面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
衣服上沾染着被打翻的颜料,花瓶也碎裂在地上,这一切都像是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无能。
阮棠颓唐地坐在地上,整个人身心俱疲,孤独和无力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拉入深渊。
手机在此刻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司南辰。
阮棠想挂断,但又怕对方担心,只能调整好情绪,接起电话。
“棠棠!法国的生活怎么样?”
阮棠喉咙发酸,但还是极力表现出开心:“不错,这里很美。”
“那就好,如果不开心就告诉我,大不了咱不参加了,司南家想培养首席设计师,多的是办法。”
这句话听得阮棠特别想哭。
“怎么了棠棠,心情不好吗?”
生怕司南辰听出来不对劲,阮棠赶紧解释:“刚睡了一觉,脑子有些迷糊。”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太多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就过去看你。”
阮棠心里发闷。她此刻特别想家,特别想回国,想去文晓柔的家里吃麻辣香锅。
这种思念压的她透不过气。
“嗯,我要去上课了,先不和你说了。”
“棠棠加油,等我过来哟。”
挂了电话,阮棠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她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想起以前爷爷给她讲的故事。
祁少焱小时候身体不好,又瘦又矮,性格也不讨喜,没有人喜欢他。
偏就是那样,他还是以凌厉的手段和永远不认输的倔强,成就了现在的帝王。
祁少焱当年,经历过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辛苦。
她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眼下的困难,不过是个开始。
阮棠揉了揉吃痛的胳膊,她重新坐起来,认真地给自己上了药。
苏雪儿,也只能是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被停课的这些日子,阮棠偶尔路过教室,虽然不被大家待见,但她虚心请教,努力表现自己对珠宝的热爱,原本严厉的老师,态度也稍微有些缓和。
那些和她“互殴”的同学,都已经恢复学习,只有阮棠一个人,还在停课状态。
第一轮雕塑课已经快结业的,阮棠恢复上课的希望,还遥遥无期。
她找了老师很多次,那老师虽然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但因为阮棠的名声实在不好,监理会那边压力给的比较大,就怕给她恢复上课的消息,会让其他同学抗议,局面太混乱。
她的委屈只能一压再压。
学员们都在准备雕塑课的小考,作业是雕刻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没有题材限制,也没有原料要求,只要是最能提现能力的就可以。
大家在雕塑教室熬了好几个通宵,总算是完成了作品,阮棠想要练习雕刻,就只能趁着大家都出去吃饭或者休息,才能进来。
但这天她进来时,却偶遇了鬼鬼祟祟的苏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