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张泽便取出针包摊开,然后挨个儿开始给银针消毒。
火光映照之下,那一根根银针都迸射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咕噜,假田不归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闷声道:“你先别激动啊,有话咱好好说。”
张泽却懒得再搭理他,抓起一根银针捅落。
下一瞬,假田不归便浑身一僵。
当第二枚银针落定,他僵直的身躯又突然抽搐起来。
没一会儿,甚至嘴里还喷出了汩汩白沫。
张泽面无表情,只是不断地把银针往他的穴窍上招呼。
“张炜,你个杀千刀的,有种的就,就杀了老子!”
“啊啊啊,姓张的,你不得好死!”
“张炜,哦不,张大人我求你了,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在张泽的不断折磨之下,假田不归并没有妥协。
时而破口大骂,时而假意求饶,但眼底的阴狠始终未曾消退。
自然,张泽也就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不知不觉,假田不归便已经成为了一只刺猬,挂在柱子上,哀嚎不止。
脸蛋儿、胳膊,也因为自己的挣扎而磨破了皮。
也因此,柱子被鲜血画出了道道斑驳的痕迹。
“你继续嘴硬,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玩儿!”
张泽勾着嘴角,迎着对方怨恨的眼神,笑得像是一头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假田不归咬牙切齿。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张泽勾唇嘲道,“只要我想,可以把你养到七老八十,但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阳光,再也不会知道四季变换,再也摆脱不掉这条铁索!”
“在未来的几千上万个日子里,我会一天不落地用心招待你,就像现在一样!”
说话间,又有一枚银针扎在假田不归的侧腰之上。
马上,假田不归就翻起了白眼,还险些没翻得回来。
直到翌日清早,地牢里的惨叫才暂时停歇,张泽揉着太阳穴回到地面。
“大人,那家伙交代了吗?”王海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我亲自出马,他能不交代?”张泽自信一笑,“是太师府!”
“太师居然亲自派了人!”王海心头一个咯噔。
张泽没再接腔,脸色也显得莫名凝重。
深吸口气,王海再次道:“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请帖都准备好了吗?”张泽没直接回答,突然问道。
“回大人的话,帖子都已准备好了。”
“既如此,那就发出去吧,三日后,宴会如期开办!”张泽一字一句道。
“可丞相和太师,能接受邀请吗?”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张泽勾着嘴角笑了。
深深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王海才领命而去。
日头强势驱散了东边穹幕堆砌的云朵。
气黑了脸的云儿全逃到了西边,全冲着那轮太阳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