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猎猎,她站在一处高楼的天台,坐在护栏瓷砖上,看向天上的蓝天白云。
今天天气甚好,一整片辽阔的蓝天极为干净,零零散散地飘着几朵白云。
风儿吹起她白色的裙角,把她的思绪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马路上有人卖糖葫芦串,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和父母闹着要吃糖葫芦串的时候。
可惜那时,父母不给她买。到了她自己有能力买的时候,又不大想吃了。
为什么不想吃了呢?其中缘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大抵是,不再喜欢甜了吧唧的东西了吧!太过甜,反而会衬托出她人生的苦味越发明显。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说实话,她还是很羡慕他们的,羡慕他们人人都能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之下。
那天车上,她与陈铭莫名其妙就爆发了一次很严重的争吵,只因为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全感,再次和他提起结婚登记的事。
她太迫切地需要一个名分了。
可谁知道,还是碰到了陈铭的怒点。
陈铭那天说的话,现在想起来,依旧还在深深地刺在她的心里,疼得她就算现在忆起,也还是会被伤得体无完肤,撕心裂肺。
他那天不知为什么,特别的愤怒,就跟只被惹恼了的狮子那般,扬起声调,厉声骂了她几句之后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后就狠狠地锤了几下方向盘。
之后又像是不解恨般地下了车,“碰——”地一声将们关上后走到她这边的门。
打开车门后他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就扯出了车外,像丢垃圾一样,将她丢在地上。
一瞬间,长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这里额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疼痛使她大声地痛叫起来后又只能被人拉着出了车,接着没等她反应过来,陈铭上来就是一脚当众揣在她肚子上。
她五脏六腑立马就跟移了位般,疼得她眼冒金星,只能无助地蜷缩起身子,任由陈铭又接连着踹了她几脚。
对她来说,这哪儿是在踹她啊?分明就是在踹她的一片真心,在要她的命!
肚子上的淤青过了一个星期了都还在呢,整个一大片的,呼吸大了点都还会疼,更不要说碰了。
可偏偏那些恩客看见后,像是刻意那般,还是会狠狠地摁几下,甚至拿烟头烫伤她那处。
她本来应该觉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倒是奇怪得很,却愣是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那些本来想以折磨她为乐的人看见她这副死鱼的样子,觉得很是无趣,便再也不去弄她那片淤青了。
她那天倒在长街上,身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时不时低声交头接耳,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