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庄英从一开始的抗拒甚至跪在地上央求陈铭,让他不要将自己交出去,到后来的逐渐麻木。
这期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招待了多少男人了。她只知道,每一次回到住处,就会在淋浴间,拿着刷子,一遍又一遍地刷着自己的身躯,直至发红都不停下。
身上被那些男人留下的,或烟疤、或鞭伤,经热水一浇,疼得她不住颤抖。她闭上双眼,任由热水浇在她身上。
要不是这些伤口碰水时还能感觉到疼痛,她或许也都以为自己早就是个行尸走肉的人了。
曾经天真的以为陈铭带她来京城,就是心里有她了,终于正视她了,要好好地和她过一辈子了。可谁曾想,迎接她的京城生活,竟会是现在这副肮脏模样。
来到京城的头一个月,她就遭受了太多太多非人的折磨。每一次,她都逃不掉。
尽管她苦苦央求、尽管她撒丫子拼命地跑,最后还是会被他们薅着头发抓回去,又是新一轮非人的折磨。
陈铭向这些人求取荣华富贵,为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收到最大的收益,他找的,都是道上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大佬们。
所以每一次事成后,林庄英都是带着满身的伤痕,有时候甚至衣不蔽体,招来其他男人盯着她,下流地吹着口哨,坐上由陈铭开的车,回到他在京城暂时的落脚地。
眼泪从她眼眶里流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过这样的日子多久。她只觉得好累,从没体会过的累。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蹲下身子,指甲不小心划到伤处,弄得她又是疼得一哆嗦。
陈铭不仅仅每次事成之后会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载她回来。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亲自将她带到那些男人的房子,再绝尘而去。
她乞求过,也挣扎大哭大闹过,但是每次,陈铭都会耐心哄她,告诉她只要再一次,再一次就好了。
只要她再委屈一次,那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总会有下一次,陈铭说的话,给出的承诺,没有一次是能够实现的。
可是天天遭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纵使是她,也有些精神奔溃了。
这样的日子直叫她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和不堪,她再也忍受不了铺天盖地的情绪,抱着自己在浴室里痛哭出声。
她年幼的时候母亲就曾经跟她说过,女人就是要遵守三从四德。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嫁的好与不好啊也是自己个儿的命,女人嘛,不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命,哪还有半分由得了自己的。
她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陈铭有一次哄着她,让她接着去伺候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时候,她就曾经表明过自己心里所思所想。
她告诉陈铭,就算他们没钱也好,日子照样也能过得下去。